，但这样的温，对他来说有些陌生、有些奇异……可是，他心里却不排斥，陌生中夹杂着那么一丝……说不清不明的渴望。

    自项帛生后，何氏顺势劝父亲送走了薛氏和他娘亲，那一年，他四岁。此后的十六年，也只有年关将近时，他和项书方能去别院小住几日，可是每次去，娘亲说得最多的话，便是对他如何如何愧疚，当年的如何如何错，埋怨父亲，埋怨她自己……

    娘亲心里的苦涩，他不是不懂，只是有些话，听久了便麻木了，而曾经渴望从父亲母亲那里得到的，随着心的麻木，便也不再奢求。

    这些年，独自生活在修竹院，除了项书偶尔来找他聊聊，大多数时候，这里除了人，便只有他。于是乎，寻幽、酌酒、抚琴、莳、焚香、品茗、听雨、赏雪、侯月都被他占全了。

    项竹的思绪越飞越远，沈俯侧过去，越过他的肩，望着他的侧脸，笑轻问：“义父，舒服吗？”

    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姑娘中温的气息，落在他的脸颊上，项竹不由笑了，睁开睛，伸手握住沈手腕，绕过侧，将她拉到近前来：“舒服，了这么久，手酸不酸？”

    沈摇，两条小细胳膊攀上他的脖颈，脚微微一颠，坐上了他的面，项竹习惯的从她后背绕过手臂，将她扶住，沈整个的重心，落在他的手臂上。

    沈小脑袋一歪，笑着摇：“不啊，我没多用力。要是义父觉得舒服，以后我日日给你。”

    项竹笑，屈起指刮一她的脸颊：“那倒不必，等我累的时候吧。现在时辰还早，想不想听故事？”

    “好啊！好多故事还没讲呢，我去取书。”说着，沈从项竹怀里来，跑去书架旁，将《搜神记》取了来。

    项竹将书摊在桌面上，习惯的将沈抱在怀里，接着上次的地方，继续给她讲。

    边念，项竹边想着一事，只是念故事不行，小姑娘的教育也要正经抓起来，不然以后若有聚会，没法儿跟金陵那些世家小打，怕是于今后说亲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