帚去了。

    陈可南站在洗手池边，看秦淮接洗净脸，然后一接一地着自己的手指，仔细地洗掉指纹里的血迹，像一认真清理发的型獭。然后他用纸团住鼻，递回那包只剩两张的纸巾，陈可南看到包装袋上凝着一颗小小的淡红珠，摇了摇，“你拿去用吧。”

    秦淮脸上还沾着痕，大概是刚洗过冷的缘故，看起来脸苍白，肤泛着鸭壳的淡青。他没推辞，随手把纸巾揣怀里，“谢了。”

    “你跟那群人怎么回事？”陈可南问。

    秦淮地吐了一气，说不清是无奈还是不耐烦，“你怎么还问啊？”

    “你要是跟他们打架了意外，你能让学校和你爸妈都不找我麻烦，我就不问。”

    秦淮低翻好校服衣领，跟他一起上楼。“没什么，就闹了小矛盾。”他说。

    “怎么还有其他学校的？”

    “十一中的宋俊辉是邓梦月男朋友，帮她气呗。三八班邓梦月，就个，梳尾那个女的。”秦淮随手比划了两。

    “好像也是个常来事儿的？听名字耳熟。”

    “你不知她。”秦淮得意地冲他一挑眉，“她是艺生，这学期在外面集训，都不怎么回来上学，要不然教导哪有空天天来抓我们啊？上学期她跟一个男的谈恋，专门跑到教导门亲，差被开除。不过她家关系的，最后只停了课，那个男的转学了。”

    “你跟她很熟？”

    “跟她？”秦淮仿佛受到了极大冒犯似的，非常不兴地斜他一，“我只是认识。袁苑杰跟她玩得好，她太作了。”

    陈可南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陈可南摇摇，说：“你好像知不少事。”

    秦淮立刻地“哦”了一声，会意似的冷笑着说：“又想话。你们老师都这一？”

    “什么话，随便聊两句而已。”

    “少来，回你又要跟我妈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