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没有动。又冲陈可南了，才慢慢转走了。

    “不时间啊，学生不听话。”周源叫他来吃饭，他这么说。说话间经过三班教室，朝里面望了一，看到两个女生坐在后面翻杂志，一个在照镜，旁边的秦淮又伏在课桌上打瞌睡。

    这个星期秦淮的人来疯像是好了，没有再上蹿给他找麻烦，每天又开始时上学。虽然他只是换个地方睡觉。科任老师们习以为常，都不大理会他，偶尔经过，就朝那脑袋上一拍，像是去寺庙观摸门的石狮的架势。有时视而不见，一气睡上两节课也是有的。

    小孩明显有心事，偏要装得莫测。陈可南问他，他死活不张嘴，只好这么僵持着。大概当了老师都要染上这样的病。梁思思也说他最近有婆婆妈妈的，不利。

    一连几天都冻雨，见又是个萧索的周末。星期五晚上冷得要命，陈可南在家开了瓶红酒，舒坦地睡到星期六。这天是军营开放日，秦淮不能来上课。陈可南星期五提醒他，他的反应也是淡淡的，好像上个月为了这事整天来他办公室探探脑的是另一个人。

    一大早他还没钻被窝，就接到活动负责人的电话，说秦淮还没有到，打电话也没有人接。陈可南翻了个，礼貌地说自己联系一他的家，挂上电话又迷糊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次被电话惊醒，那说他们打了家电话，说秦淮生病去不了了。

    陈可南猜小孩又在闹脾气。

    中午过后雨停了，天还着，像要雪。梁思思搬了新家，让他帮忙搬东西，折腾到四多钟，来天像要黑了。梁思思请他吃粤菜，又来了几瓶酒，他俩向来是要好的酒友。回程路上，照旧梁思思开车。陈可南打了个小小的盹儿，醒来正遇上堵车，梁思思把广播音量调大了，抱怨这鬼天气的通制。陈可南瞥见一家熟悉的药房，想起这是去秦淮家的路上。

    “我在这儿车。”

    “啊？”

    “别我了，你回去吧。”

    “你不去我那儿坐了？”

    “不去了，堵得这么厉害。这儿离我家不远，我坐两站地铁回去。”

    陈可南去上回那家便利店买了包烟，走门，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朝左拐去。他猜秦淮多半不在家，但还是准备去看看，最好能吓他一。人喝多了酒多少有人来疯。或许他偶尔也想幼稚地报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