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过来，秦淮闻到他上淡淡的香味。他离陈可南这么近。

    陈可南见秦淮一直似听非听，不由也停话望向他。秦淮看见陈可南的左珠被瓷砖反的光映亮，变成琥珀般的金褐。

    “你跟夏开霁在一起了吗？”秦淮突然问。

    “什么？”陈可南怔了一怔，相当不悦的神，“现在这时候你跟我说这个？”

    “为什么不行？”秦淮蛮横地问。

    陈可南忽然泯了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秦淮觉得自己是一只被箭穿的靶。

    “这是我的私事。”陈可南冷冰冰地说，“跟你没关系。”

    秦淮一愣在原地。

    上课铃已经响过很时间，偌大的教学楼早就恢复了宁静，读书声远得像是从梦里传来的呢喃。陈可南别开睛，秦淮只能看见他被光染成金的睫。

    “我——”秦淮努力地咽了一唾沫，咙里火辣辣地灼痛，“我以后不跟罗雨洁来往了，会耽误她。我也说不上喜她。”

    陈可南沉默地听着。

    “我以后也不给你找麻烦了。我想回你那儿补课，”秦淮停顿片刻，忽然咬牙关，几乎是挤话来，“我们就跟以前一样行不行？你别跟夏开霁在一起。”

    陈可南从栏杆上垂的手指动了动，然后慢慢握了。“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他说，“秦淮，你到底搞没搞清楚我是你什么人？”

    秦淮脸惨白地看了他半晌，忽然开，“你都知。”他笃定地说。

    走廊上一片死寂，光笔直地穿过他们，发铁丝拨动一般的声音。秦淮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扯住陈可南搭在栏杆上的手臂，“你肯定都知！你明明心里清楚我——”

    “别闹了！”

    陈可南一甩开他的手，秦淮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步。陈可南了几气，突然又恢复了平静，目光攫住秦淮，低沉而决地说：“你上转班。我明天跟你父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