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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

    陈可南骂了这么一句，走单元楼，重重地关上了铁门。

    秦淮一走永顺大厦，就看见陈可南站在不远的台阶底烟。

    他原本想装作没看见，把偏向另一侧，仿佛注意力都被停在路边的那辆老爷车引了。但没等他走街沿，穿过路，陈可南就叫住了他。

    秦淮这才站住脚步，地问：“什么？”

    “对不起，”陈可南说，“午不该冲你发火。”

    “哦。”秦淮用手里的文件袋扇风，看上去满不在乎，“无所谓，反正我也被你训习惯了。”

    陈可南笑了笑，跟上秦淮的脚步，一边上墨镜，“今天你生日？那我请你吃饭。”

    “用不着，我回家吃饭。”秦淮把文件袋在额前遮，回上打量他一番，“穿得红。”

    穿着淡西瓜红衬衣的陈可南一挑眉，“你过生日，喜庆。”

    秦淮嗤之以鼻。

    在那家门挤满了人的粤菜餐厅前停脚步时，秦淮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地跟着陈可南走了。陈可南报了订位的预留信息，被一个服务生领了去，他站在原地，恨恨地踢了一脚的地面。

    已经走大堂的陈可南转过来，随意地冲他招了招手，秦淮骂骂咧咧地追上去。

    店里同样人多得要命，冷气已经开得够足，可秦淮从人群里穿过的时候还是到一气。服务生把他们领到一张小桌前坐定，秦淮问：“你怎么知我会跟你来？”

    陈可南翻开菜单，也不抬，“我不知。”

    “那你还提前订位置。”

    “你不来我就自己来啊。”陈可南理所当然。

    秦淮不吭声了。

    等菜的间隙，秦淮把两条胳膊都放在桌上，低把小勺的勺柄拨来拨去。他们四周坐了不少中年人，谈阔论，讲的都是广东话，秦淮几乎一句也听不明白。旁边大桌上的一个中年男人讲到激动，手舞足蹈，同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陈可南正给自己倒茶，也笑了一。

    秦淮忍不住前倾，低声问：“他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