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事要办。”她糊不清地回了一句。

    酒醒之后又跪地求饶，说不是故意的，说控制不住，于是平日里对她更好。

    像是个荒诞的死循环，里面的人不见天日不见光。

    “姑娘，你有男朋友吗？”司机又一次试图和她搭话。

    她摸了摸上的包，定了定神，然后快步走向那辆白轿车：“师傅，久等了。”

    居委会和派所来调解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可等人走了，该打还是照打，还打得更狠了。

    这个世界上忙忙碌碌的人，各有各的命数，各有各的造化，谁也帮不了谁。所以不用盼着也不用指着，会有人从天而降，救人于火之中。

    “噢，”司机顿了顿，抬起那双浑浊的睛，堪堪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半个，“那你不是女了吧？”

    司机不着痕迹地从后视镜里看她，同她搭话：“国际会展中心是吧，那可有距离，这么晚了还要去啊？”

似的，每次都往死里打。

    车平稳地启动，一路小区大门，驶了城市主。

    司机闻言，扫了一窗外的路景：“没错，就是往会展中心的路，这段路在

    她言尽于此。

    于是她扭了扭，躲到了司机座椅后面去。她地攥住侧的挎包，忍不住想要掏手机，和朋友倾诉一此刻的不适和忐忑，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

    车辆在沉默中继续前行，她缩在驾驶座背后的影里，扭看着窗外。窗外的街景越来越陌生，环境越来越偏僻，她顿时警觉起来：“师傅，这不是去往国际会展中心的路吧？”

    一路上，司机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打量她，那浑浊的睛让她直觉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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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男朋友了，待会儿他就来接我。”她特意调，“我们约好了在会展中心见面。”

    她的目光扫过了屋里所有的人，最后直接地落在那个挨了打的女人上：“大，这个世界上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说罢她甩上房门，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她走单元楼时，她约的车，已经在楼等候多时了。

    “好。”她应了一声，打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又瘦又黑，脸上尽是不耐。但在看到她的瞬间，所有的不耐烦，都变成了惊艳：“……也没等多久，快上车吧。”

    司机不吱声了。

    以往，她都是匆匆地走过，满心都只有自己的事，但这一次，她鬼使神差地停了来。

    不会有的。

    她猛地推开虚掩的房门，门里苦婆心劝导的，哭天喊地的，无声啜泣的，跪地歉的……通通在那一瞬间停了动作。

    “师傅！”她厉声，“上车之前，我已经把你的车辆信息发给我男朋友了，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会投诉你的！”末了，她又有些害怕，不敢在这环境过于得罪司机，于是放了语气，“你把我安安全全地送到地方，我不会投诉你的。”

    她已经不需要这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