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熙萌有什么关系？”方熙极力地稳住自己的气息，“只要是找过我们麻烦的人，死就得算在我们上吗？”

    路屿问她：“你后悔过吗？”

    “因为那些来找你麻烦的人和即将来找你麻烦的人，统统都死了。”路屿定定地看着方熙，因此没有漏掉她在那一瞬间应激放大的瞳孔——她似乎并不知这件事。

    “我要是没有十足把握，就不会来见你第二次了。”路屿从兜里掏他真正的证件，“重新自我介绍一，路屿，隶属恶城特殊社理局行动组，这个机构的设立，就是为了理像陈熙萌这样的存在。”

    “……理？”方熙直勾勾地盯着路屿手上的证件，如果目光能化成实，路屿的证件或许早就被她的目光撕成碎片了。

成了底的。

    方熙就像是蔷薇，平日里艳丽，温和无害，可一旦被及陈熙萌这个逆鳞，她便会瞬间竖起满尖刺。路屿看着方熙尖锐的模样，叹了一气，劝：“方熙，陈熙萌不能再错去了，那些人或许有错，但罪不至死，即便该死，也不该由她来替天行。”

    在他的认知里，方熙是个极其韧的女孩，她不惜放弃工作放弃前程也要为陈熙萌博一个公，所以他设想过方熙相信他，也设想过方熙不信，唯独没有料到她会哭。

    “那你是怀疑，这些事都是熙萌的，对吗？”方熙咬了咬牙，摇否认，“不可能的，她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怎么可能会杀人，一定是你搞错了。”

    “那你怎么知她一直跟着我？”方熙反问。

    路屿顿了顿，又问：“这一年里，你为什么频繁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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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熙听完笑了，她伸手抹去脸颊上的：“这个问题可真有意思啊，工作和人命有可比吗？”

    路屿一愣，他没料到方熙会哭。

    路屿想了想，问她：“你一直在为陈熙萌申诉，所以有人特地来找你的麻烦，这个你知吗？”

    路屿摇了摇：“现在不在。”

    她睁大了睛，泪止不住地涌，毫无章法地过脸颊。她伸手抹了一把睛，带着哭腔问路屿：“她不肯走，是不是因为还没看到那几个人渣伏法？”

    方熙了：“我知，我就是因为这事丢的工作，后来投去的简历也没有音讯，有个HR的学告诉我，有人向行业施压，所以他们不能要我。”

    “因为我发现有人在跟踪我，所以就搬了家。在这件事有结果之前，我不会让自己事的。”方熙双手叠握在一块儿，她时不时地看向路屿，似乎有些张，好半天才打定了主意问，“熙萌她现在也在我边吗？”

    “他们不该死，熙萌就该死吗？我就该死吗？”方熙反驳，“所有人都告诉我

    半晌，路屿摇了摇：“她是因为放心不你，才不肯走。”

    “我有什么可放心不的。”方熙啜泣着，努力平复气息对路屿说，“这么时间了，我对这个案无可奈何，有什么值得她放不的？”

    “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路屿平静地纠正方熙话里错误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