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把他的人从地狱里拉来，甚至赔上了他自己。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即便赔上了他自己，他也没能把夏心悦往外拉哪怕一。

    ——我真的好无能啊。何止不禁有些唾弃自己。

    他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然后奋力地抬起手，想要摸一摸面前属于夏心悦的脸庞，他还想要告诉她：他不怪她，也没后悔喜她，就是有些遗憾，没能拉她一把……

    濒死的挣扎和缺氧，引起了心脏的剧烈动，何止腔之中的心脏，很快引起了另一颗心脏的共鸣。

    夏心悦的脸上闪过了挣扎和抗拒，而即将失去意识的何止对此一无所知。

    一秒，掐在脖颈的手骤然撒开，空气腔，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何止撕心裂肺地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死里逃生的他惊魂未定地看向夏心悦——夏心悦天青的连衣裙被不断溢的血染红，但比血更刺目的，是那把她腹的果刀。

    数秒之前，何止剧烈的心激起了夏心悦的意识，但她拼尽全力也只从心手上抢回了一只手的控制权。

    一只手能什么？

    能放开对何止的扼掐，能拿起桌上的果刀，狠狠地向自己……

    在夏心悦与心的抗争中，她顾及不到太多的东西，她只知，她不能让何止死。

    腹传来的剧烈疼痛，驱赶了占据她躯的心，夏心悦付了惨重的代价，再一次拿回了属于自己的躯控制权。

    她的脸一片惨白，但她还是撑着朝何止笑了笑：“还好吗？”

    何止愣愣地看着她的伤，没有说话。

    “抱歉，”夏心悦也不知该和何止说些什么，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我没想杀你。”

    “没关系，心悦，你的伤……”何止很庆幸他最终还是得到了把这句话说来的机会，况且他也知这不是夏心悦的本意，比起这个，还是夏心悦的伤更令他在意。

    何止颤着手，在刀把儿附近犹豫着，他不敢把那把刀从夏心悦的腹□□。

    最后，还是夏心悦自己伸手捂住了伤，她看了看何止，笑着撒：“我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