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司令这人有大志，打算个番号以正份，然后占山为王，同时继续搞他那一纵横联合的把戏，抬举一个，打压一个，慢慢的肃清异己。而蓝拜山是真想投奔中央政府——安国军的几位团不会让他有机会招兵买发展力量，与其在安国军这一棵树上吊死，不如奔去寻找广阔天地。以他蓝拜山的本事，总不难再找到一位新主帮忙，来把安国军彻底的洗一把牌。

    蓝拜山弯腰解了鞋鞋带，然后脱了鞋回爬上来，以肘撑榻歪在何司令对面，不甚熟练的用签挑了一烟膏，放在灯上小心翼翼的烧着。同时又笑：“你不是不碰这东西吗？今天怎么开了戒？”

    他本是老帅边的人，因为伺候的好，所以从勤务兵而副官，从副官而参谋，从参谋而参谋的一路升了上去。老帅在时，他过的满威风；老帅没了，安国军各自为政，他无兵无枪，四方不靠，成了个浮萍一类的存在。因此，当年在绑架何七爷一事中，他是个很活跃的角。

    何司令望着他，见他的睛已经笑成了月牙儿。

    老实讲，何司令有让他失望。这不是批评何司令愚蠢或懦弱。何司令，目前看起来，非但不蠢，而且有谋家的意思；发气脾气来也颇有老帅的风格。问题是何司令同他虽然亲密，可是两人有志不同不合。

    第6章 未遂

    蓝拜山上带着凉气。见赵小虎关门去了，他便脱了军装外衣搭在靠墙的椅背上，然后走到榻边坐笑：“极卿，你总算是肯理睬我了。”

    其实蓝拜山面目五官生的都平淡，可是瞧着有模糊的温。何司令对他有着那样刻的，可也不能用言语确的描述他的模样，反正就是笼统的觉着他好，不好也好。

    蓝拜山抬对他一笑：“就这么闷的慌？”

    何司令凝视着蓝拜山的脸。窗外已经是暮沉了，房只靠着桌上的两对大烛照明。电灯也有，不过难得有电。光线昏暗，蓝拜山瞧着好像是比平时更英俊了一些，因为正垂着帘专心致志的烧烟，所

    何司令指指边的烟盘：“上来，给我烧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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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牌一事，此刻看起来还比较遥远。把目光放回跟前，何司令还是要敷衍的。这敷衍倒不能算是很违心勉，何司令这人其实也有意思，平时瞧着并不缺乏男气概，可是一旦赌起气来，就仿佛是有女化——也许是因为心太小的缘故。再有一，就是他觉着何司令对自己的，明显是有些偏于恋了。

    何司令拉过一个小枕，侧躺来面对了蓝拜山：“消遣。”

    蓝拜山有些惊异，没想到何司令会主动向自己示好。了何府大门，赵小虎把他领一间厢房之中，房摆着个矮榻，何司令上穿了件黑绸褂，正低坐在榻上神。

    这天傍晚，何司令请蓝拜山来闲谈。

    房间里烘烘的，他却还把手揣了袖里。听见有人来了，他才偏着脸扫了蓝拜山一，没有表的缓缓一：“来了？”

    蓝拜山没打算和瓷人谈恋，尤其这瓷人还是个带把儿的。不过可以哄哄他，逗逗他，横竖瓷人生的好模样，权当自己是不钱的捧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