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是天上地、古往今来中最尊贵的，因为那是“自己”的命。万不得已的时候，如果蓝拜山敢把这事拿来当玩笑侮辱自己，可以毙了他。

    何司令在河畔蹲来，伸手想要去撩那，才发现浅已经结了冰，河心则飘了薄薄的冰碴儿。

    赵小虎抱着那件大衣，奓着胆跑上来给他盖在了后背上：“司令，咱回去吧！你这是要冻病来的。”

    何司令站起来，那件松松披着的大衣就落在地。他仿佛是觉不寒冷了，神魂窍似的走过去飞上。从勤务兵手中接过鞭，他凌空一脆响，然后一抖缰绳，只听蹄得得，他一言不发的率先离去了。

    从河边到何府，距离不近，可是因为好，所以也并未在路上消耗许多时间。站在自家大门，他问门的卫士：“蓝拜山走了吗？”

    “报告司令，蓝参谋刚走！”

    何司令，大踏步走院，穿堂室，直的倒在床上，连鞋也没脱。

    赵小虎想给他姜汤喝，可是端着碗走卧房后，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很凉，好像一尸。

    赵小虎坐在床边，把他扒了个光，然后为他换上了睡衣。他的手掌太细了，因为方才没手，所以掌心已经被缰绳磨破了，里面鲜红的来。他的脚也好像两块冰，脚背的肤白的透明，可以看到青紫的细小血。

    赵小虎解开衣服，把他的脚贴抱在怀里。抱了一会儿，何司令忽然一动，这把赵小虎吓了一。

    赵小虎拉过被给他盖好，然后悄悄的退了去。

    第二天的中午，赵小虎房想去叫何司令起床，结果发现何司令已经烧的满面通红，神智不清。

    他慌了神，门去找负责生活事务的李副官要主意。李副官房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好把军医找了过来。

    军医是个很典型的庸医，西医是一窍不通，中医也是十窍里通了不到半窍。他先量了何司令的温——用手，然后又从赵小虎那里得知了昨夜的赏月事件，心里就有了数，很痛快的拿了几副退烧药剂。

    军医刚走，李世尧来了。

    他本是过来闲聊的，没想到何司令会忽然病成这个样，就问赵小虎：“怎么搞的？”

    赵小虎轻描淡写的回答：“晚上穿着单褂门，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