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虽然是坐在椅上，可还用一只手拄着腰：“我好的。你呢？”

    冯国忠着鼻答：“我们在城外搭帐篷过夜，快要冻死了。”

    何司令在房也带着手，听了这话，就轻声叱：“气！”

    冯国忠掏手帕了鼻，又汇报：“司令，现在咱们这队伍里，好像有人不大安稳了。”

    “怎么讲？”

    冯国忠压低声音：“前两天几个小崽，想跑，让人给逮回来了，怎么置啊？”

    何司令坐直了：“大敌当前闹逃兵？这还了得！必须杀一儆百！冯国忠，你这个老实，什么什么不成，给了你那么多钱，你却连这几个兵都养不住！你啊……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冯国忠被何司令埋怨了一通，吓的战战兢兢，一句话也分辩不来。

    何司令，因为天气冷，所以颇想裹着棉被门。

    这当然是行不通的。无奈之，他只得卸武装，把贴的朗宁换成了贴的小棉袄。乘坐冰箱一样的汽车到了驻营，他照例是要先检阅队，然后在理事务。

    在队里，他发现这么一队小兵。

    真是“小”兵，最大的不会超过十五。何司令扭问冯国忠：“这是从哪儿招来的？这是小孩啊！”

    冯国忠低声答：“人家说，这半大孩悍不畏死，鼓动两句就敢着枪儿往前冲；年纪再大儿，就成了老油条，不听啦！”

    何司令望着前方这一列队伍，眉皱的快要掉：“这……也太小了儿啊！你看那个——还没枪呢！”

    冯国忠挠挠：“是、是太小了。可当时招的时候，我以为他能上大呢！您看小顺那时候……”

    “那能打比方吗？”何司令的眉扬了起来：“小顺一天吃多少粮！他们一天能吃到多少粮？”

    “是是是，我后来才明白过来的。”

    何司令不愿意再瞧这些面黄肌瘦的生兵，转而问：“那几个逃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