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问你，你是喜汉人呢？还是喜蒙古人？”

    何楚楚不假思索的答：“我不喜蒙古人！”

    “为什么？”

    何楚楚低：“蒙古盗杀了我爹娘。”

    何司令听了这话，心中忽然涌上了一不祥的预。

    “你没有爹娘。”他冷冷的说：“你是我何家的大小，你的爸爸就是我。这话先前告诉过你的，怎么就是记不住？”

    第41章 有风扬兮

    何司令终于还是没有去赴傅主席老母的寿宴。一是怕得罪云王，二是怕到了归绥，自己势单力薄，再让人住开了刀。而以他现在的所作所为，真让傅主席给剁了脑袋，也不能算多冤——都晓得他是云王的儿，和蒙古王公们关系密切；而且他对地方的扰也实在是太大，大到让中央军忍无可忍，可又腾不手去收拾他的地步。

    主意一旦定来，他心里反倒安宁了。回信送去，他又给冯国忠了命令，让他近来老实，不要往临河县一带派兵。

    里外都答对好了，何司令坐在房里，教何楚楚认字。山，石，土，人……何楚楚是教一个会一个，隔了半天再问，依旧记得清清楚楚，写的也好，一笔一划有模有样。何司令先是很兴，后来教的厌倦疲劳了，便让老妈把何楚楚领了去，自己则跪在新请回来的佛祖面前，一边数念珠一边想心事，上不冷不的，觉着很宁静舒服。

    这时，小顺端着托盘无声无息的走来了。

    “七爷，参汤。”

    小顺说话是一以贯之的言简意赅，同何楚楚正好是两个相反方向的风格。

    何司令站起来坐到桌边，端起参汤慢慢的喝了起来。

    喝到一半，他忽然了鼻血。

    这鼻血来的毫无预兆，好像是鼻里有个闸门忽然打开，那血就“哗”的一涌来了。他赶忙用手帕堵了鼻仰起，心知自己这又是补大发了——不补要虚，一补就上火，简直是没治了！

    小顺拿来巾给他了，又用药棉团了个球堵了他的鼻。何司令被那棉的细刺激了鼻腔，的张打了个大嚏。打完之后就僵了，嘴里没没脑的说了一句：“你妈。”

    小顺一愣，睁着大睛望了他。何司令却不理会，保持着那个半欠的姿势不动：“我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