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眉飞舞起来：“真是！早知有今天，当初在四王旗的时候就该把你拐跑！那时候要是跑了，咱们何必还要分别两年？”

    何司令睁睁的望着李世尧，心中想起来的，却是那几万两金同留在厚和的蒙古旅，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同何承礼之间的仇大恨。

    半晌，他轻声开：“傻，别异想天开了！”

    李世尧正在心里计划着如何把何司令平安带去，骤然听了这话，真如被人兜泼了一盆冷一般：“怎么？”

    “我不能走。”

    “为什么？当汉还当瘾来了？”

    何司令听了这话，没有生气，只很平静的答：“我不能就这么光跑去。没有兵没有钱，我在中央军里会什么都不是，连何承礼都不如！”

    李世尧皱起眉，咬牙切齿的答：“因为个小顺，你就要留来汉？我告诉你，你这辈了汉，孙孙都翻不了！”

    何司令侧过去，把脸贴在了李世尧的：“不……不是的，我只想从日本人那里军火把队伍恢复起来，我必须要报这个仇……我咽不这气！”说到这里他忽然抬起来瞪了李世尧：“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他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是一去就和中央军跑了——不，不是跑，是反叛，他带着中央军过来打我！他在战场上见了我，用机关枪打我……我把他当成最亲的人，可是他却要杀我！我想不明白，我想了一夜，发白了我也没想明白。全都在我，着我去找三上师团，着我去张家，着我请日本顾问……我的兵在厚和，日本人在我这里连个警卫团都容不……我了那么多钱修建的要，让他给我轰成了废墟，我把什么都给他了，他偷了我四万两黄金……他往死里骗我。为什么，我不知。”

    他是明显的语无次了，上脸上也一层层的渗冷汗来。李世尧的手还在他的心，此刻就觉着他心剧烈，心想他本来就小心儿，这回大概是气的狠了，所以事过去了这么久，提起来还要激动成这个样。

    “好啦好啦……”他拍了何司令的后背：“小顺那个师好像是往南边开过去了，等以后我见着了他，肯定好好的治治他，给你这气！”

    何司令摇摇：“不用你。”

    李世尧在凌晨时分，穿好衣服，掩人耳目的离去了。因为何司令不肯同他走，所以他看起来颇为失意，连扯淡的心思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