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小棋娘正在自己屋里哭哭啼啼，地上扔着白绫。丫鬟仆妇都在一旁劝着，一向与她杠嘴的书娘也吓得不敢声，和画娘互相握着手在一旁愣愣看着。

    琴娘不停用帕替棋娘泪，棋娘的泪却好像怎么也不完，了，又来，了，又来，生生将她的帕都沾了。

    “二妹，你怎么能傻事呢？叫母亲知了，该生气了。”琴娘叹息。

    棋娘抢过琴娘的帕往琴娘怀里一扔，生气：“我连命都不要了，我还在乎母亲生不生气？”

    “你这个没良心的丫，活着也是惹我生气，早死早超生！”

    袁氏的声音已经在门响起，众人都吓了一。

    袁氏已经走来，一屋丫鬟仆妇纷纷跪地，小们也行了见礼，唯有棋娘委屈地僵着搭搭哭着。

    袁氏一见地上的白绫，气不打一来，骂屋里的仆妇丫鬟们：“你们都是死人吗？这么多人看着，还由着二小胡来，你们这些当人的，是成心要看主的笑话，是不是？”

    棋娘的母、银杏，还有贴仆妇忙磕喊“不敢。”

    “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董娘扶袁氏在屋里的宝椅上坐，又伸手拍袁氏背：“夫人，儿还小，有话好好同她说，夫人自己别气坏了。”

    袁氏方才看向棋娘，棋娘正倔地使，抬着，一脸傲。

    这个女儿也到了及笄之年，怎么比两个小女儿还不如？

    袁氏叹气：“棋娘，你有什么委屈不满同母亲说，何必这些不上台面的事，如今可是在京城你盛泽表哥的府里，不是在老陕州自己家里，你就不怕让你盛泽表哥看笑话？”

    不提袁弘德还好，一提袁弘德，棋娘可更伤心了，哇地就哭了起来。

    琴娘约摸知些前因后果，让人并着书娘画娘等人都退去，屋里就留母亲信赖的董娘和绿荷。

    琴娘将棋娘往袁氏怀里一推，：“你是要自己同母亲说呢，还是我来替你说？”

    “我能说什么？”棋娘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