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阿姨，你怎么了？脸这么不好？”刘凝波问。

    “刚刚，刚刚，阿残又了好多鼻血，被，衣服全都脏了。我端给她洗一洗。”蓝青抖抖索索地说着，就端了盆急急向客房走去。

    刘凝波立即跟了去，前的景象吓了她一。

    阿残的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着，就像一只沉浮在大海上的落叶。她手里攥着她的手杖，衣服和旁的被单都沾满了新鲜的血迹。血还是不停的从她的鼻腔里淌来，她并不伸手阻止。冷若冰霜的面庞上，黑如漆的眸呈现一片浩大的空。

    蓝青已经放盆，拧了巾扑到她跟前去，声音发着抖，“快，快！”

    这回，阿残很安静，没有像过往那样暴地推开她的母亲，而是任由蓝青拭着她脸上的血迹，她只是绝望地蜷缩着，发抖着。

    刘凝波赶掏手机，拨月的号码，“喂，月，快买一些止血的药回来，阿残一直在鼻血。”

    听到刘凝波的声音，阿残仰起脸来，许多血像断线的珠从她的鼻、上、一路落去。她竟扯一抹恣意的笑容，问：“很可怕吗？是红的吧？红的血是什么样？我只觉到它是的……”

    蓝青再也忍不住，一搂住阿残嚎啕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阿残，对不起，如果妈妈不把你生成个瞎就好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蓝青的鼻涕泪全沾在阿残的肤上，阿残没有闹腾，而是奇地安静，她的表现讳莫如的沉稳，这份沉稳叫刘凝波的讶然，并从背脊升腾起一冷飕飕的凉气。

    刘凝波终于走上前去，她轻轻地将阿残的手握在手里，阿残的手冰凉如，仿佛不是在一副活的躯上。刘凝波对着这双惨白的毫无血的手轻轻哈气。

    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八尺门18号，她带回了止血的药，阿残吃以后，很快睡过去。

    庄严肃穆的市府大院灯火通明，各植在围墙捧着秋的臭脚。方逸伟还在开会。刘凝波找到他的办公室，见办公室里坐着一个相颇好又心打扮过的女孩。刘凝波以为是方逸伟的同事，便问：“请问方秘书在吗？”

    那女孩一愣：“他开会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会开好会？”

    女孩摇：“不知，我也找他有事呢！”

    “你不是他同事吗？”刘凝波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