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过来看诊。五官科并没有常设保安，在女病人手打人的时候，护士叫了保安，这会儿才到。

    “还好她老公是个正常人。”

    第2章 妄语2

    2、

    理完病房的事已经接近中午十二了，柳希言昏昏沉沉地把车开回家，打开车库看时，发现里边那辆车没开走，他只好关上车库门，把车停在了路边。打着呵欠门，就看见柳希声正蹲在前院的一钵盆旁，不知在看什么。

    柳希言懒得理会他，直接走上楼梯，打算上楼睡觉。

    “你最近几天有小鬼缠。”柳希声对着他，看都没有看他，对着那钵说。

    “哦。”柳希言又打了个呵欠，没有停上楼的脚步。

    “一符三百，买不买？”

    “谢谢不用了，留着卖大价钱吧。”

    “可以赊账，支付宝转给我也行。”

    “你最近生意不好？”柳希言停脚步，转看那个。

    “没有的事，好得很。”柳希声站起来，严肃地说，“我只是关心你。”

    柳希言盯着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笑不笑地说：“谢谢关心，如果打个0.1折，那就更有诚意了。”

    “哦，0.3折吧，记得支付宝转九块钱给我。”柳希声从袋里掏了张皱的黄纸递给他。

    三十岁的柳希言有个同卵双胞胎兄弟，名叫柳希声。父母不知哪不对，给了他这个名字，从此他就没有一刻是个正常人。他自称通晓儒释三家，有时号称居士，有时号称易学专家，有时号称有神通，可以坐脱立亡——当然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好好活着。父母已经放弃对他行劝诫和改造，他活得自由自在潇潇洒洒，大学毕业后直接在家啃老，开了一家所谓的易学工作室，名字已经记不住了，也能骗到一些无知的少男少女或中老年男女，偶尔大发一笔，然后挥霍无度坐吃山空。

    他和柳希言除了相貌唯一的共同就是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尚未婚娶。当然柳希言自认为自己的理由比他尚多了：他救死扶伤，忙得没空谈恋和相亲，而这位牺牲大哥，则是因为方圆十里八乡都知他某有些不正常，没人愿意找上门。

    柳希言停了停，想到那个梦，又想起这位不正常大哥的不正常之，说：“你次如果要我梦，麻烦不要现在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