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吧回吧，注意安全。”

    心中已经不停地在念药师佛了，柳希言在考虑要不要先把纸符烧了，万一淋了怎么办？但是他发现树的那个东西在动。

    “你叫什么名字？”

    柳希言坐上驾驶座，忽然觉得颈后有凉。他启动了汽车，调了调观后镜，不知是不是由于天晚了，总觉得十分朦胧。

    手机上传来奇怪的念经声，他仔细一听，正是“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他把车停在一边，看了看是柳希声的电话。

奇怪，那天晚上竟然一个急诊病人也没有。过后柳希言许诺分他一半奖金，要他陪同值夜班，结果只收到了“呵呵”二字。

    “……”

    /什么的肯定听不见，雨声风声雷声大得要命。柳希言连伞都没带，这会儿打开车门，冲雨里，冲到三米外的断树，果然看见一个人被压住大躺在地上。从衣着打扮上看，应该是个浪汉，五十多岁的样，有可能是神有问题的，关键是人闭着睛/，不知有没有意识。

    神不对。

    闪电在咫尺之亮起，前白光大放，接着是震耳聋的雷声，柳希言不得不把车停，目瞪呆地看着半截大的树倒，阻在车的正前方。最可怕的是，树面似乎还有个影。

    “觉得自己快挂的时候。”

    柳希言哭无泪，别欺骗他没听过人念经，妈妈放的药师经朗诵他也听过，那是要“专心受持”的啊。

    他打开车窗，又打开空调，行驶快到村时，把车窗就关上了。往常这个时间村的车少，他也没特意减速，就在快拐弯时，一辆大的泥车以告诉从他车前呼啸而过，他吓一冷汗，踩了急刹车，差没撞上挡风玻璃，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系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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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希言用力地拍打此人的肩，并大声呼唤：“喂，你醒着吗？清醒吗？”

    “别想了，你既然已经去了，现在回来也来不及了。专心相亲，争取早日解决□□困难。”

    喂喂，是不是缺觉缺到一定程度了？

    “你别过来！别过来！”那个浪汉用手猛砸自己的。

    那个人见鬼似的嗷嗷嗷大叫起来：“别过来！别过来！你别过来！”

    “……什么时候烧纸？”

    “记得念。”柳希声的声音听起来很沉。

    “……”柳希言无言地拿电话，用遮挡着暴雨打了120

    柳希言挂断电话，打起神开车，开二十来米之后觉得不对劲：念经的是和尚，烧纸的似乎是士——信仰这么不定，谁会来救他？

    那个人勉睁开睛。

    暴雨开始来了，柳希言打开双闪，放慢车速，努力在幽暗中辨认路，电话又响了，是叶文轩的，他免提键，叶文轩说：“你别来了，这么大雨，人家姑娘不肯门了。这缘分。”

    “我已经来了。”柳希言有气没力地说，“我要回家。”

    车上了环城路，天边的月亮不知何时不见了，狂风开始卷着落叶朝挡风玻璃刮来，柳希言打开本地广播，正在播暴雨橙预警——等等，门前不是还看见月朗星稀来着么？天上哪有一片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