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酱沾在了他的嘴角。他不以为意地用袖了。

    老板脸搐了一，说："你有没有觉得你越过越随意了？"

    "嗯，任谁有千年的记忆都会变成我这样。"柳希声，"这不是最随意的一世，变成蟑螂偷吃饼，变成老鼠吃剩菜，变成猪满粪便都试过，当人已经很妙了。"

    "是啊，况且你还去过饿鬼和地狱吧？"老板念，"南无地藏王菩萨。"

    柳希声不愿多谈。

    "这一世差不多了吧，我看他活过三十岁了。我的小青蛙和小莲莲可以回来述职了吗？"

    "再等等。他很快就会想起来了，我怕他受不了，再租几天用用。"柳希声说，"日薪付款，不会欠你的。"

    "柳溪蛇还不去投胎？我跟阿貘可是在地府贿赂了不少人，再拖去迟早被查来。"

    "小蛇自己不肯走，现在每天给他打预防针，就怕他一想起来就受不了。"

    "提醒他注意期限，真的迟久了不给回，只能魂修鬼了。"

    "他知。"

    老板看着柳希声，笑得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样。

    柳希声当作没有看见。

    老板说："好哥哥。"

    有人推开玻璃门来了，柳希声坐的位置刚好对着门，他看见吴廷方抱着个三岁大的小女孩店。小女孩指着空空的糕台，突然哭了。

    ＂我要糕！糕不见了！＂

    吴廷方好言安：＂叔叔刚开张，还没来得及呢！我们等一再来好不好？＂＂我不要等一再来，我现在就要糕！＂小女孩不依不饶，哭声却明显是撒耍赖，完全没有泪，边哭还边看向老板和柳希声方向，说，＂你看，希声叔叔有糕吃。＂＂逢生被你们俩惯坏了。＂柳希声欣赏着吴廷方皱眉无奈的表，半不给熊孩面，一大吃完手中的草莓拿破仑酥。

    吴廷方纠正小女孩：＂那不是糕是饼。＂然后问老板：＂什么时候有糕？＂＂半小时吧，我现。＂

    柳希声吃完千层酥就慢慢地在那儿喝咖啡，小女孩逢生在吴廷方劝说同意在店里等到闹钟响后得到糕，吴廷方拿手机定了个三十三分钟的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