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丽菲和她的坐在舒方球的病床前，葛丽菲正把贴在舒方球的手上，不知在小声说着什么。

    “应该不是问这个吧？”葛丽菲没抬。

    沉默了一会儿，说：“妈刚才打电话来问。”

    然而一秒，那些记忆好像被裂吞噬一般，消失得像正午的云雾，只剩迷惑和疼痛留在骨后。

    ＂可以转行……＂柳希言看着半截的气，词穷了。

    葛丽菲没搭理她。

    那是心脏的位置。

    ＂没有假放没关系，工作累没关系，其实我喜当医生。＂舒方球喃喃，＂我没办法医好每一个人，但确实可以帮到他们。上个星期在门诊，一对夫妻带着两个月的宝宝来检，路上碰到我了，对我说了：谢谢你，舒医生。我兴了一天。阿柳，你肯定知那觉对不对？＂＂嗯。＂

    ＂我累了。不想回去。＂舒方球的话柳希言只听到这么一句。

    父母和弟弟妹妹都在病房外坐着，彼此之间也没有说话，就那么坐着。好像了暂停键一样，过了不知多久，都没有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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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气。

    “已经十几天了，你还不死心吗？”

    ＂我学医十年，当医生五年，我从没想过离开这个行业。＂舒方球说，＂那天，我只是说了一句：你最好验一质量……＂柳希言说：＂别再想了。＂

    ＂我没错什么，我从来不对病人凶，一个红包都没收过，我没有开过大方，病人为了谢我想请我吃饭我都没去过。我上班五年，从没休过周末和节假日，为了这件事丽菲和我吵了不知多少次。我想想也害怕，我们真的有了小孩，将来他大了，肯定会怨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时间陪他。＂舒方球说，＂所以，也许这是天意。丽菲没了我，就可以不要这个胚胎，还可以换一人生。我工作这么多年，也没空回家乡看我父母，有我这个儿等于没有。我弟和我妹才叫孝顺，少了我，和有我在也没什么差别。＂舒方球到最后自言自语：＂再过两年，谁也不会记得我了。＂柳希言摇摇，但却说不话。

    “你跟妈说我要生来。”

    舒方球苦笑：＂你觉得我还有勇气再穿白大衣吗？＂

刀山、油锅，畜生、饿鬼。

    ＂为什么？＂

    柳希声开了：＂要不让你看看他们再决定？＂

    重湖。

    视频开始变得模糊，舒方球愣在那儿，看着画面变成了病房外。

    “他们不上班呀？”舒方球又开始自言自

    ＂丽菲怀我知。怀了肯定要结婚，要生，要养。我读了这么多年医，除了当医生，其他什么都不会，我怎么养他们？我爸妈也老了，我这样还要给他们增加负担。＂＂怎么会？你的只是需要时间恢复……＂柳希言猛然住了嘴。

    “死心？他好好的，叶主任说他暂时不想醒过来。”葛丽菲轻轻地说，“他想通了就会回来的。”

    不舒方球愿意不愿意，他的面前现了一只熊猫，努力行连线，全屏的视频不久就现在他面前。

    言又止，电话响了，接起电话应了几声，不耐烦地说：“知了。”

    “她问阿球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