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电视，有声音和寂静，觉是不一样的。

    就像现在，电视声音一来，付俊卓立即觉，心里那忽然杀过来的低落绪得到了稍微的抑制。

    他一直过得提心吊胆，就是怕像现在一样，原本还算平稳的心，忽然之间遭遇了坡，每次都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让他有些杯弓蛇影。

    付俊卓走到玄关，将顾舟的拖鞋放了鞋柜；又回到球球吃饭的地方，看它吃了几。

    他在客厅里走了几圈，然后坐到了沙发上，回忆着今天是不是已经吃过药。

    一切似乎都变得七八糟，付俊卓拿手机，脑空空地翻到微信，打开顾舟的聊天界面。两个人的聊天记录，最后一句话已经是在一天之前，他们互了晚安。

    嗯，给顾小孩发个微信红包吧。

    发红包，选金额，输密码，付俊卓刚刚发去，那边顾舟的电话已经打来了。

    看到号码从屏幕上冒来的一瞬间，付俊卓心了一，觉就像是一直被谁住的脖得到了自由，他重新得到了自由呼的权利，空气气里的觉，让整个都得到了复苏。

    电话对面的背景声里有很响亮的烟爆竹声，顾舟的声音传了过来：“学！除夕快乐！”

    付俊卓呼一，回：“除夕快乐。”

    一秒，顾舟说：“学，你在家过得开心吗？刚才……我有想你。”

    对面传来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顾舟的绪一丝不差地传了过来。

    晚上十一四十分，还有二十分钟即将迎来新的一年。

    顾舟说：“学，方便的话聊一会儿吧，我想和你通着电话，一起跨中国年。”

    因为将近十二，绿洲白守岁的那些人开始燃放烟爆竹，原本寂静的室，忽然之间变得闹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外面庆佳节的声音，还是因为顾舟来的电话。

    付俊卓捧着手机，分明刚才还在担心会不会发病，现在却忽然觉得即将发病的觉都是假的，因为在这一瞬间，顾舟的一句话，他得到了最完的治愈：“好。”

    第31章

    顾舟那边一片烟爆竹的海洋，他说：“学，我这边有吵。”

    付俊卓听不得节时候这些声音，忽然的响声，本就不利于人的心。要是生源离得近，陡然的炸响，能把人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