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警察说你一氧化碳中毒，送医院抢救，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我什么也不怕，只怕你事，只怕没有你。”顾舟偏，亲吻着付俊卓的手，“我都知，但是，再为我勇敢一次，我们持住，好不好？”

    顾舟何尝不知付俊卓的想法，一个一醒过来就看着自己，说不话来也看着自己的人，怎么会舍得让自己走呢？

    不可能的。

    想起这个人忍不住拉的嘴角，该说这个人什么好呢？

    逞？还是胡思想？

    无论如何，自己是不可能走的。这次，刀架在脖上也不会走的。

    顾舟伸手，轻轻地付俊卓的脸，他盯着付俊卓的目光，说不上来，似乎有温柔，又似乎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更多的则是认真：“等你好了，我们就把球球和团接回去。”

    末了又补充一句：“肯定会好的，你是付俊卓啊。”

    话很轻松，然而实行起来又该多难，恢复过程不仅是和病的战争，更是和自己的战争。

    这次事件，不是还是心理，付俊卓都受到了几乎是毁灭的打击。

    一次次到达极限，一次次在黑暗中崩溃，然而，即使爆发时谁的话也听不到，付俊卓还是隐约记得，顾舟会永远陪在自己边。

    像一盏灯。

    灯站在那边，给着光，路还是要自己走。

    咬牙爬行、持，不给自己任何持不去的错觉——那么多都过来了，如果最后还是倒在终前，怎么对得起自己，对得起顾舟呢？

    无法同受。

    但顾舟看得来付俊卓有多痛苦，也看得来他有多努力。

    对。就是这样，站起来。

    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往前走。

    就是这样。

    时光很慢，又很快，转又过了很久。

    大概是太过努力，又大概付俊卓前面半生磨难已经够多，上天也看不去了，故而四个月以后，付俊卓的状态竟然恢复到了还算不错的程度。

    终于，可以院啦。

    当顾舟告诉付俊卓，他可以院的时候，付俊卓扒在窗边，看着窗外，嘴角是一抹有小放松的笑。

    A市的夏季，多雨少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