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咔哒一声，就像常人不满地啧了一声嘴。

    “因为我是男的。”

    “虞家不会让男人学祝呪，照虞家的规矩，虞家的女人生女儿会跟随他们姓虞，生儿就随父亲姓了。一开始我也不姓虞的，但是后来我母亲在梦中得到占言，发现她的妹妹，虞氏的圣女，未来没有生女儿。”

    “这可是晴天霹雳啊，”虞行笑着说，那由鲜血动构成的大小血已经蔓延到他前，分支了五脏六腑，“虞家后继无人了。”

    “于是我母亲将我从我父亲那里抱回来，让我姓虞，好让这个名存实亡的姓氏能传承去，但是啊，表弟你信吗，就算这样，就算我已经是虞家唯一的继承人，我依然不能学祝呪。”

    虞行讲到这里有些不满：“男人不能学虞氏的秘术，呵。”

    “你偷学了。”车山雪。

    “偷学？不，我没有你那样的才华，”虞行摇摇，“我只是等到她死而已。你看，我是虞家之主了，谁能阻止我学祝呪呢？”

    车山雪听到这里，皱起眉。

    他不觉得虞行在祝呪上多费过什么力，这个人的确掌握许多秘术，同时他也弃祝呪的正于不顾，这才给了车山雪迎赶上的机会。

    至于祝师的早晚课，冥想，车山雪甚至一次不曾见到他过。

    虞行好像知车山雪在想什么，为他解惑：“那个时候，我对祝呪其实也没那么兴趣了，我之所以钻研，是为了搞明白，整个大兴小兴岭的祝师都没有传女不传男的规矩，为什么偏偏至于虞氏这样？为什么偏偏只有虞氏每代要选圣女？”

    车山雪：“为什么？”

    虞行：“因为龙血，烛龙之血藏于虞氏的血脉中。”

    这句话让车山雪的瞳孔猛缩了一，虞行没注意。他即将成功，可惜除了车山雪，其他人听不懂他的话。

    “我想你已经搞明白七百年前的事，也晓得上古人族诞生之前的事吧？”虞行问，一也不意外车山雪不说没有。

    被他纵的骷髅上已经有心脏在动，两肺肝胆胰脾肾大小一一都能分辨，就像活的一样动蠕动。只跃着幽蓝火苗的空眶里被填上了两个珠。烛龙之，被封印在车山雪底的烛龙之鸣一声，在虞行漆黑的珠中灵活游动。

    它诧异着自己为何换了居所，接着透过薄薄一圈虹，看到将它养大的人躺在地上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