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谌。

    “他上的伤在左臂，伤却偏里侧，我怀疑……”褚黎停了停，没有说去。

    谷谌的眉一秒皱在了一起，“你是说，他有自残倾向？”

    褚黎没有回答，发丝垂了来，遮住了那双总是冷肃的睛，气质便转变的有些颓唐。

    谷谌明白了。

    这样的景飞，和当时的褚黎，太像太像。

    没有云老师，褚黎一转就是渊。对景飞，也是一样。

    谷谌沉默了，陷沙发里，不再说话。

    他也不知该说什么。这是褚黎的劫数么？曾经的他自己，现在的景飞。

    怪不得褚黎能这么容忍。

    他早就奇怪褚黎明明就是个冷冷血的。

    “你……”谷谌酝酿了一，最后还是犹豫着问，“真的没可能喜他么？”

    褚黎的面看不清楚。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还是转校吧。就算他天赋再好，再需要你，但毕竟是外人，我不可能劝你勉自己。教育界我家认识的人多，想要你的学校也多着呢，你不必非要呆在这里，更没必要对景飞有什么愧疚。”谷谌眉冷清来，一旦剔除掉景飞的立场，决定就顺遂多了。

    “又或者，你想要接受他，只是不了决心？”谷谌一改认真，竟然嬉笑了一声。

    “胡说什么？”褚黎斥。

    谷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褚黎边，睛冷冷地看着褚黎，嘲讽：“如果不是这样，你找我什么？你不过就是希望我能支持你，给你条退路。可惜了，褚黎。我告诉你，只有你褚黎才是我考虑的人，其他的人就是再漂亮再有天分，就是一秒就要死了，也不关我的事。为了一个景飞，搭上一个褚黎，这样的易我不会。”

    “当年云老师的教训还不够么？要是想找人给你台阶，找白蕴杜枫，他们两个二货一定会合你。”谷谌一边摆手一边大步往外走，“找我你就错了。”

    门啪的一声关上。

    还能听见一声随意的哈欠声。

    脚步声越来越远。

    褚黎疲惫地一坐。

    总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