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上就放暑假了，学校也是不能住的。周要期中考试，我换新地方会睡不好的……起码让我住到学期开学，行么？”

    “……”许久，杨启程丢了烟，抬脚踩灭，转往巷里走，“你这人真他妈有儿事儿多。”

    杨静咧嘴笑了笑，脚步轻快地跟上去。

    ·

    杨静成绩不好，也没怎么努力去学过，一直在中游游。期中考试象征地复习了一，就上考场了。

    逢上大考，一般都要照上次的年级排名排座次。杨静在第七考场，第三排中间靠后的位置。

    她去得很早，翻开课本默记古诗词。

    “杨静。”

    杨静抬，看向窗外，是陈骏。

    陈骏冲她招了招手，走考场，在她前面的空位上坐。

    “你在这个考场？”

    陈骏摇，“不是，刚好看到你了。”

    “哦。”

    确实，以陈骏的成绩，不太可能混到第七考场这样的地步。

    陈骏看她：“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两人上次说话，还是孙丽去世之前。

    “还好。”

    “你现在还住在扁担巷么？”

    “嗯。”

    “没搬家？”

    “搬了。”

    “搬去跟谁住了？”

    “我哥。”

    陈骏顿了一，“你有哥哥？”

    “堂哥。”

    “你大伯的儿？”

    杨静没说话，陈骏就认为是了，“那就好，我还蛮担心的。”

    杨静“嗯”了一声。

    安静了一会儿，陈骏往她手里看了一，“复习好了么？”

    “还好。”

    男孩净修的手走她手里的语文书，“那我考你一，‘东市买骏’，一句是什么？”

    “陈骏，”杨静抬，“我自己背吧。”

    陈骏挠了挠，有些尴尬地将书还给她，站起，“那我回考场了，考试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