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程停步回，是方才观战中那几个女人中的一个。

    女人里面穿一件黑吊带，外面了件衬衫，在腰上系了个结，底是和跟鞋，发束成尾，脸上化了淡妆。

    杨启程问：“什么事？”

    结果还没等女人开，他兜里手机又是一响，一看来电人，不敢怠慢，赶接起来，快步往值班室走。

    打电话的是酒吧的老板，陈家炳，人称炳哥。

    陈家炳开门见山：“今晚太不太平？”

    “到现在还没事，炳哥放心。”

    陈家炳笑说：“放心，你在我十分放心。前两天的事，我听人说了……”

    杨启程知陈家炳想说什么，先截了他的话，“也是仰仗炳哥赏饭吃。”

    “饭，别人赏的不好吃，好吃的还得自己挣。”

    杨启程默了片刻，“炳哥说得有理。”

    陈家炳笑了一声，“要觉得有理，回你再好好琢磨琢磨，过两天得闲了，我请你吃饭。”

    那边挂了电话，杨启程静立片刻，方才将手机揣回兜里。

    ·

    周一上早自习，杨静摊着英语书背单词。

    背得昏昏睡，桌忽让人轻轻一敲。

    杨静一个激灵，一抬，恰好对上厉昀的视线。

    “厉老师……”

    厉昀看着她，“跟我来办公室。”

    有几个人抬起来朝着这边看了一，接着又低去继续背书。杨静神坦然，跟着厉昀走教室。

    “坐。”厉昀从旁边的办公桌拖了把椅给杨静。

    杨静坐。

    厉昀看着她，“最近学习和生活上还顺利吗？”

    杨静低着，“顺利。”

    “有没有遇上什么困难。”

    “没有。”

    厉昀静了几秒，“如果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老师。”

    “嗯。”

    厉昀有些尴尬，“……那个，学习上还是要抓，尤其英语和数学……”

    “嗯。”

    一时沉默，杨静微微抬了抬，发现厉昀似乎还有话要说。

    然而她从来不是会主动给人台阶的人，厉昀不说，她也就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