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坐车就几站路。”

    杨启程“嗯”了一声，“那好，我不送你了。”

    陈骏别，“我过两天再来。”

    陈骏缓缓朝走廊那端走去，快到楼梯了，又停脚步，回看了一。

    他想到方才杨静同杨启程说话时的神态。

    他当然想帮杨静，只是……

    杨静是冷漠的、疏离的，像晨间的风，像缀在树尖的叶，可以知可以看见，却无法掌控无法靠近。

    然而，杨静原来也可以是嗔的、孩气的。

    ……但只在一个人面前。

    ☆、（08）病（中）

    手术前一天，杨静自早上开始就只能吃了。晚上八，护士端来一大铁钵的药，要杨静喝去。

    那药一咸味儿，十分恶心，杨静喝了两盅就撑不住，问护士能不能不喝了。

    “不喝要的。”

    “那我……”

    话音没落，脑袋上挨了一，杨启程瞪她，“赶喝。”

    杨静苦着脸，“不好喝……”

    杨启程不为所动。

    杨静只得泪汪汪地拿起杯，舀了半杯，皱着眉喝了一小。

    护士笑了，“你这样更难受，大喝吧。”

    杨静一咬牙，一鼓作气又喝了两杯。过了一会儿，肚里开始咕噜咕噜叫，她立即捂住肚奔去洗手间。

    趁着这时候，杨启程端起杯喝了一小那药……

    “呸！”他一吐了来。

    还真难喝。

    护士又敦促杨静喝了两杯，嘱咐她过十了就不得喝。

    杨静一趟一趟跑洗手间，最后肚里都清空了，才终于消停来，洗漱之后，爬上床休息。

    杨启程临走前，将她枕底的小说都抄来，“早睡，今天不准再看书了。”

    第二天清晨，杨启程早早赶来医院，送杨静手术室。

    杨静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蓝白条纹的。

    她手臂往外伸，因为一晚上没喝，嗓哑，“……哥。”

    杨启程低看了看，她从袖里伸的手腕芦一样纤，似乎一就断。

    杨启程伸手，将她手轻轻一握。

    她手指发凉，掌心里有汗。

    杨启程难得和颜悦，“别怕。”

    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