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透气，房里一药味儿。”

    陈骏收回目光，看向杨静，“程哥晚上要在这里陪床？”

    杨静摇，“不知。”

    以杨启程的格，哪里耐得了这个烦，病房里又小又闷，还不能烟。

    “那半夜有什么需要……”

    “总有办法。”

    一直盘旋在脑中的疑问再次冒来，陈骏犹豫片刻，还是说，“杨静，我觉得……程哥和你不像堂兄妹。”

    “本来就不是。”

    陈骏愣了愣，“那你上回说……”

    “我没说。”杨静瞥他一，“不是不是，反正无论如何，他就是我哥。”

    陈骏抿嘴角，沉默片刻，转移了话题。

    ☆、（09）病（）

    陈骏坐到九离开，杨启程却仍然留在病房，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九半，没走；十，仍没走。

    十半，杨启程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关上病房大灯，脱鞋往旁边床上一躺，吩咐杨静：“睡觉。”

    杨静无声笑了笑，语气倒是平静，“哦。”

    睡了没一个钟，杨静醒了，胃里翻腾，目眩。

    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程哥。”

    那边呼沉沉，没动静。

    杨静只得抬声音，又喊一次。

    便觉黑暗里影腾地坐了起来，“怎么了？”

    “……想吐。”

    杨启程急忙开了灯，从床底拖塑料盆，坐到床沿上将杨静上半扶起来。

    杨静扒着盆，“哇”一吐了。

    然而她一整天滴米未，胃里空空如也，只剩胃酸。

    吐过一阵，杨静躺了半小时，又开始反胃。

    折腾大半宿，上伤开始发疼，胃又似整个翻了过来。

    杨静疲力尽，又痛又难受，终于受不了，最后偏着脑袋，小声地哭了起来。

    杨启程一愣，半晌，伸手着杨静的肩膀，“哭什么。”

    杨静呜呜泣，并不答话。

    杨启程有些烦，但也有些揪心。大掌搭在她背上，一一轻拍，“麻药醒了是会这样，明天就好了。”

    杨静鼻通红，泪没鬓边的发丝里，额上一层冷汗。

    杨启程不知如何安，只得拿大拇指腹替她抹泪，“行了行了，别哭了。”

    过了一会儿，哭声渐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