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箴站在青年对面，看着他，听着他，却无法任何安——因为，青年看不到他，听不到他。有时穆箴会觉得，青年诉说的对象，其实就是他自己。可是他只能听，除了倾听，他什么都不了。

    ——明明在笑着，却又显得那么悲伤。

    穆箴的手虚虚放在青年脸侧，仿佛在轻抚他的脸庞，那张带有轻浅微笑的脸是那么，尤其嘴角的笑容，得惊心动魄，得，令人心碎。

    他仿佛为了一个不可达成的目标，不仅时常将自己置于险境, 还要忍受漫的孤寂, 甚至因为总是独自一人, 从而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他一直在战斗，已经不知怎么跟人沟通, 就算遇到会说话的生, 也不会靠近, 更不会主动开。

    “穆箴你给我来！给我说清楚。你以为我杜菀青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你把我当什么？！啊，你把我当什么？！我现在成了所有人的笑话！他们说杜家的女儿上赶着也没人要，是人家宁愿抱着一堆骨灰也不要的女人！”

些危险的地方，得满伤痕。

    穆箴抱着骨灰盒，小心地一一拭，凝视的神那样认真，拭的动作那样小心翼翼，仿佛他现在捧着的不是一个盒，而是某人致脆弱的脸庞。

    “你让我沦为了笑柄，穆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只有当他回到那个地方时，站在满是光飘舞的世界，才会如人间的呢喃般, 诉说一些他所见过的风光奇。而他诉说着，在不知有没有听众的况, 将几十年游历所见识到的事，不眠不休，几天几夜说完, 然后, 又是漫的沉默。

    穆箴仿佛没有听到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有那个装满骨灰的盒。

    为什么要这样持呢？为什么就不能、偶尔停脚步，休息一呢？

    他不知有人在听着。

    走观灯，昙一现。

    最近这些天，仿佛在梦里经历着另一个人生——不，准确来说，是旁观另一个人的人生。

    而苏辰跟在穆箴边，看着他一天天记起更多，也看着他，一天天变得更加沉默。

    穆箴无法看到那人全的经历，却能受到他所有的悲伤和哀痛。醒来后，他满心悲伤，却已经很少落泪——经历的多了，似乎总能更加克制一些。

    喊声最后慢慢变成哭泣，哭喊着犹自吵闹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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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菀青小来了。”家站在门，弯着腰，放低了音量说。他的背已经佝偻，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似乎弯得更加厉害了。

    他看不到，他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那笑，却如他面前的青年般，一样悲伤。

    家静静侯了片刻，见穆箴不说话，他微微抬往房间里看了看，心底浮的叹息。

    家离开后不久，楼传来喧哗声，似有人在大喊大叫。

    如果忆起所有的代价，不是快乐和满足，而是满心伤痛，那这，是否又值得？

    穆箴微笑着，叹息般轻声说了一句。

    穆箴醒了过来，梦里的形非常清晰，他甚至能描述那个人的脸。只是，臆中那悲伤的觉怎么都散不去。

    “穆箴，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等了你七年，七年！现在还比不上一堆死人骨吗？”

    “傻瓜，你真是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