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所有的知恢复，于是，穆箴在那一瞬间痛不可挡。他跪倒在地，趴在满是血的泥地里，手指痉挛地摸着混了血的泥土，放声悲呼。

    “苏辰啊——”

    “苏辰啊——”

    苏辰“刷”地一睁开睛，就看到床上的穆箴惊坐而起，上满是大汗，手在位置，睛呆呆地注视前方，急促地息着。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恶梦了？

    苏辰走到床前，伸手想要安这个人，手却直直穿过他的，苏辰在心里叹了气。他收手站在起来，静静地注意着前这个人。

    最近梦的频率越来越，几乎夜夜都会陷梦境，偏偏这些梦似乎没有一个好的。这人在醒来后，总会一大汗，有时甚至会大喊大叫着醒来，就像刚刚一样。

    而每次嘴里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苏辰。

    苏辰但知记得所有事不见得幸运，却不知，原本忘记而突然记起，也会是这样辛苦而又痛苦的一件事。偏偏，他对此无能为力，什么都不了。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不那么痛苦呢？”苏辰虚虚在穆箴脸上，叹息着说。

    “是你吗？辰辰，是你吗？”发呆中的穆箴忽然醒过神来，一手摸着自己的脸，茫然地在房间四张望，中浮现企盼而又害怕的神。

    苏辰吓了一，他俯凑近，对上穆箴的脸，仔细看着他的睛。看了一会儿，苏辰就失望了。

    ——穆箴还是看不到他。

    “是你吗？是你在这儿吗？”穆箴并不知他要找的人——或者鬼魂——就在他边的床上坐着，他在房间里抬四顾，呼唤着，似乎持地要听到一个回答。

    “是我。”苏辰轻轻叹息了一声，他就那样跟穆箴面对面坐着，目光温柔地凝视着穆箴——虽然穆箴看不见。

    穆箴呼唤了几次，不知是因为得不到回应而放弃了，还是觉到了苏辰的存在。他不再呼唤，而是开始了低沉地诉说，将方才梦中自己看见的一切，慢慢地，轻声讲了来。

    “为什么你要死呢？我找不到你了，找不到你了呀。”穆箴最后喃喃地低语，声音里并没有多少悲痛，听起来更像是无意识地喃喃自语，表也带着几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