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留了两三个小太监守在门外，其余的连带着小斋和忒邻一同关了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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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托一听这话，心不由得有了些分寸。她素来是直来直去的，就这么说：“托托我没有冲撞督主的意思。藏着枪是我不对，只是督主不也是着刀来挑盖的，认为这也就扯平了。”

    托托侧着有些俏地发笑着，看起来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语：

    然后他靠过去反问：“为夫为什么不能请夫人吃苦？”

    一般人到这时候大抵对托托这不知好歹的话都要有些不悦了，可是纪直只是不气不恼地悠闲：“不错。我们汉人就是如此。所以自个儿有几斤几两，还希望本座的亲妻掂量掂量再说话。西厂，从不养废人。”

    纪直喝了一茶，一言不发示意她继续说。

    他伸手，人立即端了巾送上来。净手，纪直把巾往那隔板上一放，：“再一次弃也无所谓么？”

    汉人太狡猾了！

    小斋立刻看了茶上来，之后假装看不到托托疯狂地抛给他的求救神退到一边站好。

    她：“那是你们汉人。只有你们汉人才会如此险狡诈、两面三刀。”就像柳究离一样。

    她说的有理。

    汉人实在是太狡猾了！而我又太天真了！托托就这么毫无形象地被扛了星位楼。

    纪直喝了一茶后便不再言语，专心致志地想着什么神。

    托托抬起手一把抓住他钳制着她脸的手，用力地将脸扯来笑：“你们汉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用不着这般不顾及夫妻面吧？”

    纪直一声不吭直接把托托搁到椅上，自己则坐到另一边。

    这是在新郎怀里萌生了诸多伤又好的念之后突然被纪直换了个姿势扛到肩上的托托心最大的想法。

    这短短一句话看似简单，实际上已经耗尽了托托为一个女真人的全汉语谦辞敬辞词汇。

    托托始终是在等他发话的，不想一连坐了好几香的时候，敌不动她倒是有些坐不住了，于是主动开问：“大人，在那蛮荒之地时就有听闻您素来是位心善的，想来定然是不可能把自个儿的正妻给扔猪圈的吧？”

    纪直总算有了一次停顿，难得没有把茶盏直接扔去，而是慢悠悠地搁到桌上。

    只听托托忽地一声轻笑，神渐渐伸一危险的琥珀来。

    言语上她到了位，行为举止上就完全馅了。此时此刻她上半个整个压在桌上很是兴趣地把脸往纪直探过去，而纪直也毫不客气，将茶盏往桌上用力一搁便抬手去挡住她凑过来的脸。

    纪直手拧了一，继而夹住她脸两边，得她像鲤鱼一般开合着嘴。

    “您只怕两三年都是不会杀我的。杀我，这不是拂了皇上的面嘛。”说起这话，托托又眯着睛笑起来，活像只蹑手蹑脚爬过屋的猫，“只是您方才也瞧见了。即便没了两条，手也依旧是好的，这副模样又正好叫人掉以轻心。若是失手，您以受女真来的细作诓骗之名便可推得一二净。瞧着，往后大人一定有用得着的地方。”

    “那你一定不知我们汉人还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各自飞’。”纪直回手去风轻云淡地说去。

    他说的是方才房的事。

5章 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