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着，只是人却不见了。纪直面沉，问旁的人：“你们仔细搜过了？”

    和立忍着胆战心惊，也不敢抬起地回答：“是。”

    纪直转，就这样面无表地盯着院里的一草一木。他的心恍若家养的一只鸟，终于还是飞了去。

    那鸟待他是不是真心尚未可知。鸟是不得不飞的。

    飞才是它的本意。因而，纪直对今日早就隐隐有了预。

    他站了许久，周围的属都在等，等纪直的一步。

    纪直开了，他问：“她的那个丫鬟还在么？”

    “在的。”答应的是尖。莫明地，他心中生了几分不安。

    “把她叫过来。”纪直说。

    忒邻收拾了行，已经准备好随时脱了的。然而就在此时，尖却了屋。他们之间是不相互问候的，尖站在门，睛随意转了两圈，便知她已了走人的打算。

    他说：“爷叫你过去。”

    忒邻，刚要起去，却在肩的片刻听尖又说：“你是什么人？”

    忒邻侧目，轻笑：“什么？”

    尖说：“督主向来明察秋毫。他此刻亲自要见你，定然是起了疑心。爷不会无缘无故怀疑谁，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竟是一没觉察来的。”

    “大人。”忒邻再回话时，气里已经藏不住刺人，她说，“你以为我是谁，我便是谁。反正，我俩也并无系。”

    忒邻屋时，纪直斜着坐在三三斋平日托托坐的座上。他喝了一茶，随后静悄悄地看着忒邻。

    忒邻低见了礼，仍然是那一副泫然泣的无辜模样，料想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然而，纪直看她的神却好像本不在乎这些。

    久的静默使得忒邻心也有慌杂生，她想，莫不是这个太监真的起了疑心？

    不，不是疑心。

    很快，她便明白了。因为一刻，纪直便说了她门后的第一句话。他说：“忒邻，告诉我，托托到底在盘算什么？”

    他叫她“忒邻”，而不是以往的“铃”或是“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