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加鞭？”托托蹙眉笑起来。她说，“太慢了。”

    元嘉艾险些害得自己与手丢了命，当有些脸上无光，被这么一说，愈发窘迫起来。他问：“那要如何？”

    托托瞟了一旁的兵。青铜弓光是用力了几箭便已经略微变形，她摇了摇，问：“弓，还有更称手一些的么？”

    元嘉艾额间不由得渗豆大的汗珠。他艰难地笑：“有是有，只是你用不用得来就……”

    将青铜弓曲，甚至断这事，元嘉艾也是能办到的。托托再怎么悍，也只是女而已。

    “拿来吧。”托托毫不犹豫地说。

    周遭的士兵们又是一片哗然。

    一旁的忒邻倒是睛眨都没眨。她太了解托托了，也太明白这些个男们都在想了么了。

    男主外，崇尚武力，而女多半则要成为贤助，持家务琐碎事。这样的观念在他们心中固。

    汉人如此，其实女真也相类似。

    只是，胡人到底比汉人野蛮一些。

    在野蛮的世，实力至上。在男人横行霸的世上，托托是以一己之力占据一席之地的女。

    那些男兵卒们面面相觑，忒邻乏了，打了个哈欠，倚在背上说：“少废话，让你们拿便拿呗。要不是托托让你们逃，你们也就只能在此等死了。哪来这么多事，婆婆妈妈。”

    这话无疑是煽风火。元嘉艾坐在上，双臂叉了。于是，那些手便将一把铁胎弓送了来。

    那是一把全铁弓的铁胎弓。随军带着不过是为了鼓舞士气，实战时用起来并不灵便，况且，用得来的人，全大虚都数不几个。

    托托命人将消息绑在一支箭上，随后取箭，接过弓。

    那弓到她手里时显得一也不沉。

    她握，对准贾州的方位，随后并没有如方才那般拉开，而是抬起，将一动不动的义肢抵住弓。

    她的靴踩着弓，随后伸手拉弦。

    离弦之箭飞地了去。

    托托回过说：“行了。你们速速动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接过那把铁胎弓的元嘉艾至今仍有些惘然，此刻问：“我们？你不走么？”

    托托侧目，望着地上那几只尚有一些气息的鹰隼，她说：“我还有别的地方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