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我照顾他吧？”

    罗娜神经，以为他在开玩笑，逗他说：“怎么，嫌不够啊？”

    气血郁结不通，全都堵在心脏，心脏动节奏也变得不太对劲。

    这样的心理状态使段宇成耳迅速发红，因为肤白，他一的变化也变得分外明显。

    罗娜问：“怎么了？”

    段宇成没说话。

    罗娜想起什么，说：“对了，叫你来还有一件事，明天往后一周时间，早上我不能陪你训练了。”

    段宇成轻挑眉，罗娜解释：“快要到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了，我这边事太多，忙不过来，你先跟队练吧。”

    段宇成的目光落在罗娜桌上的几张纸上，他没经过罗娜的允许直接拿了起来。这个动作让罗娜微微一怔。段宇成一直是个很有礼貌的少年，这本不是他会的举动。

    “放。”罗娜说。

    这回段宇成脸上的红已经掩盖不住了，罗娜看不对劲。她以前也见过段宇成脸红——被戳到肋骨的时候，被调侃的时候，或者喝了小半酒的时候。

    但这次的脸红跟之前都不同，这是人绪失控的前兆。

    这几张纸上写的是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的运动员推荐名单，段宇成扫到一栏，上面写着刘杉和茂齐的名字。

    “这是你推荐的吗？”他问。

    “段宇成，我让你把纸放。”

    他抬，看向罗娜。

    罗娜看着那微红的眶，心里一滞。

    “这是不是你推荐的？”他又问。

    其实他不需要问，他认识罗娜的字迹。他以前还笑话过她字写得又方又大，像男人的笔迹。

    罗娜放缓语气说：“这只是推荐，还没有正式决定，谁去最后要通过选赛决定。推荐只是个形式，这里面有很多综合考量。”

    段宇成忽然笑起来。

    “这话听着真耳熟，你在3中选刘杉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罗娜静默。

    说实话，她已经忘记当时是怎么跟他说的了。

    经过这么漫且单调的训练生活，她已然觉当初那个炎夏已经是很遥远之前的事了。段宇成的安稳和懂事总会在不经意间让她忘记他的年龄。

    她想起刚刚他问起纪念品和茂齐时的语气……

    其实她带纪念品给他并不是因为他照顾了茂齐，她真的只是在看到吉祥造型的时候想起了他。

    他们的争执引起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的注目。

    罗娜淡淡：“把纸放，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