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娜说：“我知。”

    吴泽叼着烟：“如果他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不怕跟他闹。”

    罗娜整理好东西，走到吴泽面前，眯着睛：“不存在的，谁能欺负我？没人能欺负我，你还不了解我吗？”

    吴泽扯着嘴角笑。

    罗娜离开吴泽宿舍，在走廊里片刻神游，兀自想了一会，然后溜达着楼。

    当天午，王启临通知罗娜，让她来一趟办公室。罗娜往那走的路上，接到段宇成电话，约她晚上去吃饭。

    “可以啊，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贾士立推荐了一家新开的素菜馆，要不去试试？”

    “什么？他开始吃素了？！”

    “是啊，哈哈，估计持不了几天。”

    罗娜站在育学院的办公楼，笑着说：“那就去吧，队里有事我先理一，你好好休息，晚上见。”

    “好，亲一个。”

    他冲手机打啵，清脆的声音让罗娜心愉悦。

    王启临常年不在学校，这次本来也有其他事，但被罗娜和段宇成耽误，生生在学校等了两天。

    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罗娜去的时候他正埋写着什么。

    “主任。”

    王启临没抬，用手指了指对面的凳。

    罗娜心里叹气，过去坐。

    屋里很静，只有王启临奋笔疾书的声音，氛围无比压抑。

    罗娜心中默念，一定要忍住，晚上还有一顿好吃的，一定要带着好心去吃饭。

    不知王启临写了多久，大概有一万年，终于扣上了笔帽。

    他抬起，看着罗娜，眉挤几刚的褶。

    然后又安静了。

    “……”

    两人面对面坐了大概半分钟，罗娜叹：“主任，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咱别营造气氛了行吗？”

    王启临睛一竖，猛地一拍桌！

    他刚才笔没扣严实，这大力金刚掌一去，笔帽咻地震飞去，差崩到自己睛。

    罗娜知他想严肃纪律，但说实话，氛围反而有被破坏了。

    她捂住，皱眉：“有话好好说，你别这么吓唬人。”

    王启临严厉：“罗娜！”

    罗娜：“我在，您说。”

    “你知我把你叫来是为什么吗？”

    “当然知，”罗娜站起，一气。“所以才让您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