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脑里却在想象着李翩会有的反应，从这里到校室去大概十分钟的路程，他低看了看手表，距离刚才上课铃响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不止了，看来李翩应该已经见到校了。

    ——真想看看他那时候的反应啊！

    有些遗憾地撇了撇，他收回视线，状似专心地看着黑板，对周围那些有意无意落在他上的视线全都视而不见，握着笔的手在空白的本上随意地划拉着。

    ——不知李翩会不会告到霍雷泽那边去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之前不也是由霍雷泽面来帮他解决这件事的吗？

    怎么办，他好像有期待霍雷泽的反应了。

    一节课的时间就在顾叶凡的想东想西中过去了，课铃声响起，英语老师有些意犹未尽地结束了她的讲课，又布置了今天的作业后才踩着跟鞋一派优雅地离去，接受了整整四十五分钟枯燥无味的语法轰炸的众学生终于得以休息一，个个都趴到桌上去修生养息了，有些离开座位去去放松放松了，顾叶凡的座位是在最后一张，他自己挑选的，旁边没有别人。

    还没有正是从过去那几天养猪一样的生活中脱离来，枯坐了整一节课的顾叶凡吐了气，站起走去，他打算去外面呼一新鲜空气，教室里的二氧化碳太多了，让他到很闷。

    “嘿，你要去哪里啊？”齐言不知从哪里蹿来的，忽然就现在他后面，顾叶凡睨了他一，没说话。说实话，他还是不太习惯边有个这样粘人的跟虫，偏偏齐言好像完全没有自觉一样，对他表现来的冷淡视而不见，反而是快无比地凑到他边四打转。

    “叶凡，你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除了心里不舒服之外。他转看了齐言一，在那双睛里他看见了不加掩饰的担忧，微微愣了一，除了家之外，他从来不觉得还会有人是真正关心着他的，但是这个齐言......

    齐言忽然大呼小叫起来，“叶凡，你竟然笑了？”那语气就好像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跟你同学都快两年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的脸上除了冷笑、嘲笑之外的任何笑容！诶诶，不要那么快就收起来啊，你不知，你笑起来有多好看！”那语气，竟然还是认真的！

    顾叶凡忍不住满脑袋的黑线，狠狠瞪了他一，索不再理会他了，转就走。可惜齐言从来都不懂得什么叫知难而退，跟虫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叶凡叶凡，不要这么小气啊，多笑笑嘛，总是冷着一张脸你难就不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