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惹恼了辕儿？”

    片刻犹豫，霍湘震决定不说那些往事，只是：“他要我离他一丈远，不许接近。”

    这样啊……楼夫人心已有分晓，吩咐边人：

    “冬霞，带霍公到五公的小院去，把东边房间打扫一，安排霍公暂住。”

    第十二章：脉脉此谁诉

    转过几条抄手游廊，霍湘震向婢女打听起了楼辕：

    “你们五公平日里话多么？为人如何？”

    婢女听见了他是楼辕的师兄，因此也不避讳，回答：“五公有时候话多些，那是他心好的时候。京中很多人家的公们都找五公，不过您也知，那多是冲着五公份来的，五公就尽量推脱，现在找他的也少了，但是五公在别人那里的碑也真是好的。平日里五公会和我们这些人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和老爷夫人他们一样，也是从来对我们很好。”

    婢女总是话多的，霍湘震顺势又问：“怎么不见你家老爷送他去太学读读书？”

    “去过的，”婢女掩着嘴笑了一声，“可是没过三四天，温博士就上门找老爷来了。说是他会的五公都会，他不会的五公也会，他实在是教不了五公了，求老爷赶找个好先生，别让五公耽误在他那里。”婢女说着似乎是掩不住的骄傲，这神和当日霍湘震在凤凰台见到的侍卫极是相似。都是为了主人家的事而与有荣焉，但不同于那些权势压人的官僚家里人那傲慢，而是由一“我家的主人是人人称赞的”心态产生的骄傲：

    “我们五公那么聪明，现在还是祭酒大人每五日亲自来府上教导公呢。我看我们公生得又是好样貌，又有个好脾气，对谁都那么好，要不是尚未弱冠，脚又不方便，现在肯定已经是到朝廷里任职了！”

    本朝官员，除了上朝议政之外，每逢工作五日便可休憩两日。想来那太学祭酒也是趁着那两日休息，拿一日来指楼辕。霍湘震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唏嘘。想当初他也是想培养一个将相、文可定国武能安的全才的，可是没想到那孩的未来是毁在他手里。霍湘震这就又想起了楼轩，看他和楼辕那么亲近，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你们大公，总是那样照顾你们五公？”

    “是啊，”婢女笑嘻嘻，“我在府上也有些年了，可没见过大公对谁这么上心呢。当年五公回来的时候，大公天天陪着五公呢！我们大公可真是个好大哥，那几天天天陪着五公不说，为了哄五公兴，到搜罗新奇有趣的小玩意给五公。直到是发现五公喜致小吃，才固定了是每日从朝中回来都给五公带小零嘴。”

    有人对他这么好，你比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