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的小米粥，着咸菜丝、咸、馒。没事换换样，给他准备糖包、卷、油条、烧饼、咸甜豆浆、豆腐脑……那时候霍湘震简直是又当爹又当娘了。

    然后等虞暮皓学会煮饭了，霍湘震懒的本就暴了。霍大少爷那可是说话算话啊，说明早不起，那就真是不起；说明早尽量起来，那就绝对是起不来。虞暮皓就这么了解了这个史上第一懒龙，于是带着报复意味，每天早晨绝对是狼心狗肺地自己吃自己的，绝对不给霍湘震留任何能凑合凑合当早饭的剩饭。

    那时候……大概是他这辈里最为安稳快乐的日了吧？楼辕想，以后的日虽，但难保那天他就再都见不到他了。

    见不到他，是之前一直希望的；可是见到了他，却又不知该不该绝一撵他走了。一想到又要看不到他，不知怎么就觉得难过。以前依赖了那么久的妖回来了，可是他已经不能再一切依赖于他了。那些事策划了那么久，绝对不能有半差池。可是怎么也不想被他看见虞暮皓变得满腹心机，不想让他看见虞暮皓险得不像他记忆里的孩。

    所以，会坏事的是楼辕，会偏执傲慢的是楼辕，尖酸刻薄得不像话的也是楼辕……都不是虞暮皓。

    在楼辕神的时间里，车已经到了皇近前。原本以楼府到皇的距离，就算是走着也用不了多久的，但是这是朝廷的礼数，官员上朝乘坐车，一方面是避免朝回府时与平民百姓冲撞，一面也是考虑威严。这就不是楼家一贯节俭所能省略的事了。

    需要每天上朝的其实只有楼止至。楼轩是兵侍郎，如非有诏，不必面圣。只要每日在里值班便可，跟着楼止至一只是方便，实际上之后就不顺路了。楼辕没有官职，例不能与楼止至同车，毕竟楼止至居太尉要职。于是此时是楼轩牵着，跟在楼止至的车旁，边是驱动椅慢慢跟随他们的楼辕。

    街上还有些安静，却已经有早起的人来买卖了。也有妇女来买早。街角传来了吆喝声，是卖烧饼的货郎。

    楼辕看过去，想起来那几年里，他都跟渝州城里卖早的小贩们混熟了。全渝州城的小贩们都知了：城东霍湘震家里的小徒弟虞暮皓又乖又勤快，不用师父起早，自己就能经营早饭。天知那是师父太懒，来的！

    想着，不自觉就轻轻笑了一声。楼轩看他，不知他在笑什么，却察觉到了还是不问的好，因为那肯定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想来是关于……那个妖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