饯行？爹你说清楚好吗怎么搞的跟断酒似的你别吓我……楼辕心里一突一突的，有一

    说起来这二哥，楼辕觉得他才是这个家里最看不透的人。看上去只是个标准的败家，该败家的事儿面面俱到，却没有任何是玩得过火了的，更没有怙恶不悛的事。楼止至特意找了个凶悍脾气的儿媳妇，想这个真孽，然而母老虎终究压不住熊孩，该败家继续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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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在这么个时代里，逛青楼还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反而是大大的风雅。一则是科举选官开放之后，外地士在科举之后、等待放榜之前这段时日里滞留京城，便自然看到了这寻作乐的绝佳去。二来那人如清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多数是大门不二门不迈，文文雅雅的男儿们，若想“探讨一少女们的心世界”，自然也就得靠风月场上这些“知心”了。

    还好这是个老二，还是庶。有楼轩这个嫡系的贤明大哥在，不用指望楼宇昂继承家业，大不了就养活个米虫。楼止至还是清醒的，每个月不短了楼宇昂开销，却也不会给他增加。在这一上才是楼辕最佩服楼宇昂的——不这个月开销多少，永远在这个月最后一天完最后一文钱。绝对一个儿不留也绝对一个儿不少。

    只是，这又是几个意思？

    却说起这些所谓青楼女，那也不是只以事人的，不乏是饱读诗书、通弦、琴棋皆通。所谓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俗人去俗事的场，风雅人去风雅人的地方。风雅起来，能跟楼爹爹和小去似的，跟人家谈古论今，诗作对；有那个兴致就是到渠成，没那个兴致就是才佳人。

说了。四哥楼宇宁再次回到初始状态，目不旁视，正襟危坐。

    “我？为何？”棋赢他的不是早就送来了吗？吃都吃完了。

    楼止至摇着，愁眉苦脸地示意小厮把那盒放到了桌上：“饯行。”

    一个能计算到这么巧，放浪形骸却足够适度的人，才真是最可怕的。楼宇昂字藏海，楼辕觉得这个字是真的他，就是藏不，怀足可藏苍山大海。

    有家有室之人，不去那烟之地，那自然是值得称；然而去了，却也没有什么可以非议的。不近那场所的人叫风亮节，去的人却也是风才。

    不过据楼辕所知，楼宇昂跟霍湘震一样，都属于俗人，没啥好事。

    就在这等待和走神之中，约是又过了半香时间，楼止至可算是回来了，然而面却极为凝重，后跟的小厮帮他拎着一只清漆盒。楼辕一闻便知了：冰黄包！一文钱打赌绝对是里洪御厨的手艺！

    看见一家老小全是疑惑不解的神，楼止至叹了气，而后摇着苦笑：“辕儿，这是圣上赏赐给你的。”

    二哥楼宇昂则是抻了个懒腰，很夸张地咧大嘴大呼了一气。估计昨儿又是喝酒去了，再不然就是赌场玩乐。对个男来说，去寻作乐什么的倒是寻常不过的事，譬如霍湘震，当年也没少眠宿柳。不过男人跟他这二哥似的，家有悍妻还敢日夜不归家的倒是稀有品了。这，楼宇昂还真是随了他亲爹楼止至楼太尉。想当年楼太尉可也是家有夫人，还去青楼，遇见了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