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半妖了。

    这命案本就与妖掰扯不清，现在又来个半妖，免不了让他心烦气躁。

    霍湘震没有说话，只是退开，给捕让路。楼辕现在毕竟是赵宋那边的，又有官职，现在此多少有些不便。

    没想到楼辕却开了：

    “差大哥，我们原就住在百工巷，只是离开了些年，回来就听说总有人死在我们家门，所以难免要回来看一看。”

    捕刚刚抬脚，听他这话便停了步，回看这个坐着椅的小半妖。

    百工巷是个平百姓住的地方，这小却非富即贵，圆领衣裳也是有功名的人才能穿的；边那个男也不像是百工巷里住的人，腰间佩剑，更像是走江湖的游侠或是门派弟。

    但是怀疑归怀疑，捕打量了他们一番，便不多言：

    “那就跟我去看看。”

    说罢，从人群让开的通路里，领着楼辕和霍湘震了去。

    目就是不堪的血腥场景。霍湘震不曾细看便皱了眉扭，去看楼辕，担心他受不得这场面。可他看到的，却是楼辕正淡然看着那片区域，面无表，仿佛见过了许多。

    这孩，到底都经历过什么？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到人的尸不是吗？而且……还是这么惨烈的场景。

    似乎是听到了霍湘震的心声，楼辕微微侧脸看他，淡淡解释了一句：

    “在京城的时候，我帮大理寺卿破过几个小案，见过一些尸。”

    说罢，又看向那个场面。死者是个中年女人，半边脸只剩了白骨，另外半边也已经被划得犹如厉鬼。背倚墙，歪向一边，华贵的衣衫已经被撕裂成为破布，和她的一样，仿佛曾被兽撕咬吞吃。

    楼辕眯着睛，微微补了刚才那句见过一些尸的后半句话：

    “不过，倒是一次见到熟的人变成这样。”

    当然熟，这人正是昨夜曾与楼辕他们起了角的二人的主，那个傲慢的有钱泼妇。

    也正是她，住在地字号房，夜中曾惊动了楼辕的睡眠。

    第六章：家妹令妹

    楼辕也不知那女人姓甚名谁，却不曾想居然能见到她的死状，而且还如此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