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苗秀儿。那个人比暮皓要，明显是个男人。苗秀儿材小，又是个姑娘，即使暮皓武功尽失，毕竟是个男，必然不会被她掣肘。

    所以让他介意的只是为什么苗秀儿至今都没有现。

    苗老板听他问起了苗秀儿，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霍公，秀儿在哪里很重要吗？”

    霍湘震沉默了片刻，忽然用楼辕平素那般的慢悠悠淡然语气：

    “倒也不是那么重要，只是我想了起来，就问一问。”

    说罢，只一转，对着吴积白招招手。吴积白和肩上的八哥对视了一，这是叫谁呢？霍湘震想了想，这两个不是人还是鸟，在这况都是个个的废柴，好像谁过来也都没什么意义。他本意是想问八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么一看，很明显，闯者是用刀挑开了窗栓，了房间，然后撞到椅，惊动了八哥和暮皓。

    脆又摆摆手，示意两个都不用过来了。吴积白脸复杂地再次和八哥对视，心说你丫这是逗狗呢又招手又摆手的，说句话你会死啊？！

    霍湘震不会吴积白的“读心术”，自然不知吴积白的吐槽。他现在也算是心奇差无比，看着吴积白就是一个白：

    “你能不能换曹山荼来？看你闹心！还不如曹山荼在这里有用呢！”

    吴积白被他损得角一，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丢了媳妇的技术宅计较。

    而霍湘震损完吴积白发了一，心舒坦多了，便只是自顾自走近了楼辕睡过的床榻。他知楼辕习惯是睡前将脱来的衣裳叠好，放在椅的椅背上，这样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伸手就能拿到衣裳。现在椅倒了，他的几层外衣也就散落了一地。因为是夏天，并不是很多很厚的衣服，只是那么几层罢了。

    霍湘震想了想，突然想起来，天雷无妄就一直挂在楼辕的腰间。于是蹲，抱起楼辕的衣服放到床榻上，找了楼辕的腰带。果然，天雷无妄仍然挂在上面。也就是说，只要楼辕动用一很基础的小法术，他就能通过天雷无妄找到他了！

    霍湘震这刚刚松了气，却忽然笑不来了。

    他想起了楼辕的话。

    ——你找了我四年，但是你在这四年里了什么？我姓楼你不知么？我一共认识几个人？我离开九嶷山和渝州能去哪里？你想不到么？你从京城到九嶷山要多久？你追上一个半夜离开的瘸要多久？你在什么？我在受罪的时候你在什么？！你知不知我遇到过什么？！

    那四年，他除了对着天雷无妄等待，就是在占卜，却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他的暮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