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辕伸手牵着霍湘震的手，微微浅笑：“中了蛊之后，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只想睡一觉。等我睡，就发觉梦境不对。”

    苗秀儿咬着一银牙，愤愤：“我只恨自己没及早看清了你，才招来今日和师父一同受辱！”

    然而竹夜清都想不明白的，五龙坛这几位当然也不明白。说白了他们还不如竹夜清了解楼辕多些。更不明白的，自然是虺柰娘和苗秀儿这师徒两人。虺柰娘尚且冷静，只在思考为何同样制成的蛊，对沈鹿鸣是有效了的，为何对楼辕就无效？

    ——莫非是因为蛊遇到了烬心……真的会产生某变化？

    这话问，楼辕便确定了沈鹿鸣在她手上，而且是货真价实的一个“桃劫”。

    吴积白这里慨着真是机智如楼辕，竹夜清那边还没反应过来，尤其大祭司和其余九巫，这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也不知是楼辕上烬心和蛊犯冲才有的这么一个引蛇之计，只以为是楼辕怎样的神机妙算。此时对这位赵宋楼家五公的崇拜简直是青云直上，就差没拜一个说声小公奇哉神也了。

    其实不只是虺柰娘，就连霍湘震都想知，蛊为何对楼辕便无效了。虽然对霍湘震来说无效才好，但自然还是有些好奇心的。楼辕看霍湘震有些好奇的模样，便微微垂眸：

    而苗秀儿那一双灵动目之中，几乎就燃起了无尽业火，仿佛就是要将楼辕烧成飞灰。

    “蛊为何对你无效？”

    “这便是了。”楼辕竟然是笑微微，“苗姑娘，切记着，我们中原的男最是会骗人的。心若不在你上，蛊也擒不住。”

    楼辕知他在想什么，剜了他一：“你梦的时候，会考虑梦里的事合不合理么？”

    梦境不对？这话说得，梦不就是光怪陆离的么？

    “我的确没算到苗姑娘会给我蛊。中蛊之事，完全没有防备。”

    霍湘震微微一怔。继而想到的就是——不太对啊，那暮皓十六岁那年的那个事……

    竹夜清这里反应比较慢，还在理解不了的状态里，真的就开始琢磨楼辕这是不是故意中苗秀儿的蛊，就为了将这三人一网打尽——那问题来了，楼辕怎么就知苗秀儿和虺柰娘有关系的？

    苗秀儿不及开，虺柰娘却是冷声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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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这个男人骗了！中原的汉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就算是蛊，也抓不住汉人男的心！

    楼辕看看他们不解的模样，略略犹豫片刻，才继续：

    楼辕便轻描淡写：“但是我会。”

    霍湘震面微，老老实实顺着楼辕的话：“不会。”

环一般。

    竹夜清也不由得竖起耳朵来听，吴积白这就是摸了一把瓜磕着等楼辕讲故事。

    “梦里都是些旧事，但是……所有涉及我师兄的地方，都被变成了苗姑娘的样。”

    外面大祭司几人要来室，霍湘震却一言不发挡住了门前，其实是。楼辕并不言语，仿佛上蛊和烬心都消停了一般。只是见苗秀儿的神一直钉在他上，抬手一托颌，似笑非笑看着那小姑娘：

    “苗姑娘，现在，你还觉得喜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