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大人，剑南路锦官城，凡听令于副使司者均已到此！”

    楼辕想起了卡文。却不表示，只是依然微微笑着问：

    “不知这位如何称呼？司掌何事？”

    立刻声回答：“官节度判官顾仁，专掌文书事务，以备副使大人差遣。”

    原来是判官。楼辕微笑颔首，心却是另一番主意。他看赵宋的百官志，里面说节度使、观察使、防御使、团练使等均设有判官，往往由本使选充，专供差遣，和他这个副使的权力是差不多的。

    但这位却是专供他这个副使差遣，想来也是剑南路的特？不知这位顾仁是真的有什么本事，还是靠着前任节度副使，走关系上来的？

    他猜测是后者，因为这个人一上来就说错了话，应该是没那么大本事的。

    于是他只是依然带着那莫测地微笑，看着这位节度判官因为揣不到他心事而一冷汗地退开。

    他知这些人在担心什么。正如是一朝天一朝臣，自古官场陋习，新官上任，往往拖带一群的亲信，替换掉自己手的官吏。这也是吏治不甚清明的一个原因。

    于是他淡淡开了，依然是挂着那微微笑意：

    “想来陆大人并未和诸位说过在，那在先说一句好了。”

    接着，边一抹浅笑：“本官姓楼，字暮皓。这位是本官幕僚，姓霍，字浩然。”说着微微侧，牵起霍湘震的手，毫不避忌，转而面向堂众人，“本官不是很好，相信各位已经看来了。所以日后，本官若是缠绵病榻，诸位大人有事就只付这位霍浩然霍公，他理和我理是一样的。”

    听他这话，霍湘震也有些意外，看了楼辕一。楼辕只浑然不觉，看着堂吏员。

    吏治不清明，往往不是因为官吏多昏庸，而是太圆。楼辕这几句话放来，一吏员自然就猜得到霍湘震对楼辕来说是“不一般”的。

    而楼辕此时只淡淡微笑继续：

    “另外诸位也可放心，楼家家教严谨，本官赴任而来，随行不过这位霍公，和我府上几位，并无置换属官的打算。”

    看堂的吏员们似乎是放了心，楼辕只是浅笑微微，仍是一团和气。霍湘震很快领会了楼辕的心思——整治吏员，不代表要全都换了。

    有趣，不知他的小猫儿，会怎么这个节度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