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了挪，又踢到了一“围墙”。

    这是……？楼辕尽量放缓呼，伸手去一寸一寸地摸索周围。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这是个棺材。

    他被人装了棺材里？！

    那现在他是在地还是在地上？！

    “有人吗？”他放声喊，“有没有人在？！救命啊！”

    然而喊叫的结果是，狭小的棺材里面氧气消耗的更多，他更不过气了。他敲了敲棺材板，几声闷响。他确定了，自己这是在地。他被活埋了。

    他想起来以前在赵宋新京的时候帮大理寺查案，那时候就办过一桩活埋的案。死者挖来的时候，棺材里全都是抓挠的痕迹，死者的上也全是血淋淋的抓痕，都是死者自己挠来的。

    所以活活闷死是不是全天最可怕的死法？楼辕忍不住想，他现在就憋闷得想死了。他怕自己也会像那个死者一样，疯狂地用双手抓挠棺材的四，抓破自己的。

    那样的死相也太难看了，而且那样死……也太痛苦了。

    他想。脆自尽算了，还能少受一些罪，还能死得好看些。于是楼辕摸向自己的手腕，去找他的袖箭。

    空的。他的袖箭已经用完了，还没来得及打造一新的。一直和霍湘震在一起，都忘了随时会有危险，都忘了自己明明是个刺猬。

    霍湘震。

    他想起了他，于是告诉自己，还不能死。

    如果死了，不就再都见不到他了么？楼辕想，如果这次能逃去，就再也不对他使了，再也不欺负他老实了。

    只是，他还有这个机会吗？还有机会在一片明亮的地方仔细看他的面容吗？还有机会在每个觉冷了的夜里，靠近他边，甚至无理取闹地让他自己冰凉的手脚吗？

    他疯狂地想念霍湘震。虽然他不知才和霍湘震分离了几个时辰。

    呼越来越困难了……楼辕已经真正的不过气来，前现了一片一片的紫光斑。那是真的光吗？楼辕伸手去抓，什么都没有。原来人在被闷死之前还会看到这些吗？……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