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命司，一个新成立的衙门。两年前楼辕在剑南路过第一个初冬时的成立，一年前步上正轨，那一年里全事宜都是由楼辕和霍湘震一同亲自办安排。

    “卡捕！”楼辕向门外唤了一声，卡文便闪了门：

    楼辕自然知那一班衙役们都在听墙角，笑骂了一句：

    “都忙完了是吗？活去！”说着推了霍湘震一把，“你也是！把玄命司给你不是让你成天跟我腻歪的！”

    尤其是还带着一个老妈一样的师兄的人，那就更少了。

    节度院门，衙役们个个的耳朵都是尖，霍湘震跟楼辕说的这几句没脸话他们自然全都听见了，互相使着捂嘴闷笑。

    楼辕安排的这个玄命司，直辖于节度使，地位等同于节度副使的副使司，作用便是理全非人异类的事务。剑南路范围，人类犯案由副使司置，妖甚至仙神犯案，便有玄命司理。

    原本霍湘震以为，楼辕创立了玄命司之后，自然就是玄命司的官。却没想到楼辕在招揽来云骢楼的掌柜白青骢、账房行云，

    “玄命司”这个名字，也是楼辕定的。

    卡文接过文牍，应了一声便跑走了。楼辕接着打开一份文牍，突然就连着打了两个清脆响亮的嚏。

    刚才还忙碌得有些混的节度院里突然就安静了来，接着就见霍湘震飞奔门的影：“暮皓你怎么了着凉了么我就说这两天还没透你先别减衣服……”

    “大人？”

    “……”

的军机，一边是节度副使治的刑狱案。现在一般的案都是甘草这个节度判官审理，楼辕只是最后复甘草审案的结果。

    于是大家对楼辕的态度里，除了对上级的尊敬之外，还有一看着自家小兄弟的。

    楼辕推搡霍湘震一把：“行了师兄，再腻去就让人看笑话了！”

    可也，非恒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之始也；有名，万之母也。故恒无也，以观其眇；恒有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霍湘震这里喋喋不休，旁边的书吏甲默默递上一块净帕，书吏乙端上来一杯姜茶。门几个路过的衙役往里张望张望，看看没什么事就又走开了——节度使楼大人不好这事儿，谁都知。而且大家还都贡献过几个土方，虽然也全都没奏效。

    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玄者，幽昧不可测知之意。凡远而无所至极者，其必玄。“玄”又有变化之意，无穷的变数，正如落于人世的妖鬼神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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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湘震却是扬眉，理直气壮起来：“看就看，让他们看明白咱俩伉俪，省的哪家的老大爷老大娘没事就给你说媒！”

    “这份文牍，烦劳送给甘判官，让他请段更兄弟再去暗访一死者和他的小姑是否有何系。此案或许还有疏漏。”

    转就是两年了。楼辕前几天才过了生辰，现在已经是二十二岁。二十二岁有他这个成就的人，真是不多。

    玄命，无穷变化的生命。楼辕思考了许久，觉得“玄命”二字就是他们这些异类的生命。他们和人类是不一样的，但孰优孰劣，不可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