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面上铅华被泪所洗，渐渐清秀面孔，让他忽然想起了曹山荼。三途镜系统刚刚完工那天，他曾经兴冲冲地跟他说了什么……

    ——三途镜系统模拟世界的时候，我也往里面加了几个人呢。有的人就是照我的参数的，觉就好像是在另一个世界创建了另一个自己一样，很好玩。

    寇白门的脸，莫名就和曹山荼相似了起来。吴积白的脑海里，一时间就全是曹山荼。

    曹山荼是个很温和的人，一个很温柔的人。虽然一样是男，但是他没有霍湘震或吴积白这样明显的格，他的格也只有一个“温和”罢了。他不像楼辕那样有很的存在很的脾，他是不说话的时候甚至会被人忽略的一个人。

    两个人之间确定关系也是因为吴积白的一次酒醉。曹山荼那么温和一个人，就连被酒后失神的吴积白侵犯的时候，都那么顺从。第二天醒过来，吴积白没说要负责，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穿上衣服就要走。要不是那时候吴积白抓住了他，很可能两人会那样错过。

    可就算没有错过，吴积白却也没有全心都放在曹山荼上。而两个人相间的一切事，也几乎都是吴积白一个人决定，曹山荼似乎只是乖乖。

    吴积白知曹山荼的过去，也知曹山荼格的成因。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曹山荼在他刻意的纵容，慢慢女王起来，或者只是了女王的样去适应他。

    曹山荼知他玩，知他心喜偷腥，知他男女通吃人不拒，却从未涉过他。曹山荼总是那样乖乖的，偶尔傲起来，却也只是三两句话。在他和寇白门嬉笑的时候，曹山荼虽然嘴上抗议过几句，最后却也还是纵容着他。

    乖得几乎没格的人，因为心里怯懦得怕失去一切。即使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有法律颁布可以同合法成婚，曹山荼却也始终没有主动提过要去和他登记。

    那样小心翼翼，又那样卑微的。

    就好像这句，只求公，莫要忘我。

    吴积白的心里突然就很疼，因为曹山荼也因为这个和曹山荼无限相似的寇白门。于是握着丝帕的手用力了起来，恨不能将丝帕手里，便是对寇白门：

    “我这趟去新京，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