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是在渝州城外九龙山里的一个小草房暂住，存粮吃完了两个神兽还没斗完法。师兄可以辟谷，但那时候我修为尚浅，不过是个小孩儿，他怕我饿着，就带我挖遍了整个渝州城附近的老鼠。”

    风笑晨不太像究楼辕这样称呼她的原因，只是回答：

    “小时候和师兄住在渝州，有一年城外一个冰麒麟一个毕方鸟斗法，毕方的火烧毁了城外的田，然后冰麒麟的冰又断了通往外界的官，渝州城就差闹灾荒。因为这个事，城里很多人很反非人，师兄就带着我城避难。

    为了驱走雨云，楼辕这两天的作息是日夜颠倒。山等地多夜雨，他是整晚地守在室外看天象，然后白天回房补眠。此时见着天边又起来雨云了，便是念了个风咒将雨云到了李唐大营那边。

    所以楼辕说的办法就是，一块木板、一兜黄豆，然后抓一只大些的老鼠。抓住之后，把黄豆蘸老鼠谷里，然后把老鼠放回鼠窝，再用木板把鼠窝盖上。因为黄豆遇膨胀，剧烈疼痛会使老鼠发狂咬死同窝的其他鼠类，等过上个把时辰，在刨开鼠，就是五谷杂粮分开放好的几堆儿粮，和一锅鼠。

    金乌慢慢坠去山，楼辕想着他又该开始值夜了，就听旁有几声呼。回看过去，几个锦官城守军刨开了一个鼠。

    还好是只有这三天两天的，只怕一气撑个三十天，那他可真的撑不住。

    此时风笑晨问起了楼辕怎么知的，楼辕便是笑微微看了看初升的胧月，声音轻的近乎温柔，回忆起十几年前的旧事：

    这样一来，倒也缓了缓粮草问题。

    自然是指的寇白门。人人唤她寇娘，却只有楼辕叫她寇姑娘。

    “兄弟们都仰慕她这时候还不离城，没人为难她。现

    楼辕说的时候，角翘起，笑意里满是温。他不太理解什么叫，不过他觉得，他和霍湘震之间的一定就是。想起那个人的时候，心里总是的，就算是有不愉快的回忆，也觉得可以忽略不计。自从四月初八送走霍湘震以来，没有一刻停止思念。

    “大人，你怎么知这办法的？”

    所谓的办法，是楼辕告诉锦官城守军的一些技巧。老鼠这东西向来是机灵的很，平常就会偷人的粮在鼠里屯粮，所以每到灾年，闹起来饥荒的时候，农人就会去找老鼠，抢老鼠的存粮活命。

    鼠里有宝？有啊，粮。楼辕笑眯眯看着他们，风笑晨便走过来拍了拍楼辕的肩，有些眉飞舞：

    锦官城现被困，谁也不知要多久才有生机。粮和——那自然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楼辕望着渐渐起的月亮，随问了风笑晨一句：

    只是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老鼠也是有些傲气的。一旦听见有人动土来刨鼠，便会拼死了糟蹋尽粮也不留给人。故而如果是贸贸然挖开鼠，便是竹篮打一场空。

    楼辕虽然是脾胃不和，却是个猫儿，猫儿遇见老鼠，自然也不介意吃。同样守城的锦官将士，自然明白这时候没什么可挑剔的，老鼠一样是架锅开吃。

    “寇姑娘如何了？”

火油冲散，楼辕就是一直施法阻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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