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楼辕的力气全都被他榨，只能发呜咽的声音求饶的时候，霍湘震才终于放开。楼辕在他怀里换气，他也忍不住是靠在床栏上歇息。楼辕再不喊停，他也该撑不住了。

    “混锦官城的时候，全城没一个我认识的活人，我连风笑晨的尸我都看见了！你知我有多怕看见你的吗！我恨不得替你去死！我混节度副使府里，问见血腥味的时候我心里慌成什么样你知不知？！我看清楚那人不是你的时候我差笑来！

    “我本不知你去了哪！我就算想找你我都没线索！你要是去了南诏我还放心，起码竹夜清他们一定不会卖了你

    “我从居延海一路玩命跑回来，一直到了汉我才听说是李唐发兵打剑南路了。你知我那时候吓得差到地上吗？！我不想知你怎么知要打仗了的，我就想知你能不能有小命活来！

    霍湘震总归是比楼辕先换过了气来，毕竟他没有伤也没有发烧。再度伸手着楼辕的颌，迫他和自己对视，就是暴雨一样的训斥：

    连日以来的担惊受怕、惴惴不安、风尘仆仆，还有见面之后楼辕那惊弓之鸟一样的反应，对于划伤他那一刀的小小愤怒，还有对楼辕把他自己折腾成这奄奄一息模样的心疼……在这个吻里面全都狠狠地发去！

    在他颌上的手，慢慢移到他后脑，死死摁住不断加这个吻。楼辕的双手已经搂抱在他肩背，却是睁着那双妖瞳看着他闭着睛的模样。觉到楼辕对于这个吻的回应不够认真，霍湘震狠狠咬了一他的嘴提醒他，接着侵的范围越发，直到尖捕捉到了他的！

里忽然痛了起来，猛然间就有了不祥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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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凭什么话都不说清楚就把我支开？！居延海！居延海有多远你知吗！！老活活跑了七天！我就为了能早回来早见到你赶路都差累死！！到了居延海话都没说几句就被陆六孤关起来，问他你怎么了他还死活不说，你知我有多担心你吗？！”

    担心……我？

    “可是我……”

    面对楼辕这个近乎刻薄的尖锐问题，霍湘震的心里也在疼。他觉得现在不他说什么都只会把事变得更糟。他知楼辕有多——相比多年前的虞暮皓，楼辕除了细致之外，还有多心。这时候不他说什么，在楼辕里都可能会被曲解更多的意思。

    霍湘震抬手住楼辕的颌，对着楼辕的狠狠地吻了上去！

    “你闭嘴！听我说！”霍湘震直接咆哮这把楼辕的辩白给堵了回去，“陆六孤说一句你有命之忧，老直接打穿了居延海大牢的房跑来的！你知老多担心你吗？我他娘的恨不得把你揪回来绑在我腰带上！

    楼辕还没顺过气，只是听霍湘震劈盖脸就是一顿骂，瞬间一脸懵。霍湘震完全没理他是一脸无辜还是一脸可怜，他还没说完呢——

    他怕。

    “楼辕！虞暮皓！你这个小心又闹别扭动不动就把人当猴耍什么事都瞒着别人的傻狍！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你什么想法都是对的吗？！”

    他怕会失去霍湘震。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