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最恨你的时候恨不得杀了你。从九嶷山来之后，我拖着两条瘸走路。因为要躲着你，一直挑的偏僻小径。上也没带多少盘缠，饥一顿饱一顿更是常事。在乡的时候也没少被不懂事的孩欺负，我两只手都拄着拐杖又武功尽失，本还不了手……那时候恨你恨得牙都是的。你知的，我从小到大哪里受过那样的折辱？

    “当时拼着要回赵宋，路上过河的时候我照了一自己的倒影。不怕你笑，那时候我哭来了。我现在都能想起来我那时候的模样，发糟糟的，脸上也全是泥啊土啊的，上衣服脏成一团裹在上。我都能闻到我上的馊味。

    “但是其实后来想想，我庆幸自己那时候被得落魄不堪的。”

    楼辕说到这里，笑了起来，仰脸看着霍湘震：“就因为我那时候又脏又臭又难看，所以被齐家人抓到之后，倒是没人对我的兴趣。要是再遇到那事，估计我当时就咬自尽了。”

    霍湘震的泪一就来了，狠狠把楼辕抱了怀里，双臂勒得楼辕差不过气来，嘴里反反复复念叨“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都怪我”之类的。

    楼辕伸手霍湘震的泪，依然的面带微笑：“如果换到两年前，你这么自责我会很兴。但是现在我不需要你自责了，我喜你，我希望你看到我的时候是笑的。”

    霍湘震闻言，便勉扯了一抹笑意，看着楼辕。楼辕眨眨，突然笑起来，探吻了一霍湘震的，而后才看着霍湘震的睛：

    “都过去了。”

    霍湘震却摇，看着楼辕的睛：“你继续说。他们抓了你之后，都了些什么。我要全都知清楚，这样以后我遇到他们的时候，才能替你。”

    他的神里满是认真，还有严肃。楼辕伸手摸着霍湘震的眉：“真好……你说那时候我要是有现在这么喜你多好？那样的话我就不会跑了，全都会不一样的。”

    他只是这样自言自语，之后却是笑了起来，眉之间灿若云霞，笑眯眯地撕开心那些伤痕，放走那些积在心不知多久了的毒血——他的确需要倾诉，一次放走这些毒血，伤就可以慢慢愈合，直到最后，完好地痊愈：

    “齐家在李唐也是负责报刺探和暗杀一类任务的，当初抓我，也没打算从我上什么报来。他们知我是跟你大的，明白就算是问也问不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他们这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