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震一起离开京城，到达剑南路赴任。

    二十二岁，剑南路破，他作为败军之将回到赵宋新京，然后开始了边关岁月。

    二十四岁前两个月，黑虎军大破剑南路，未损一兵一卒，俘获齐越全军。敌齐越武安君邵江城不知所踪，有人传言乃是楼辕刻意放走。同年，楼辕上书谏言陆秦祖陆六孤，重建玄命司。组建人，名义上总揽非人异族之事，然战场之上，作为暗杀主力而活跃。有传言楼辕即为暗杀者主力，然楼辕此时已封黑虎将军，军务之中，无暇行刺。

    二十四岁诞辰那日，黑虎军再次整军，以剑南路为据，借纵穿于齐越帝国西侧全境的战线为凭，全线东。楼止至与楼轩率军南，楼辕黑虎军为首，带陆秦帝国剩余兵力沿此战线东，两方同时攻。

    同时，借西南小国南诏之兵力，黑虎军势如破竹。齐越国祚初立，上不稳，故连连失利……

    又是一年三月。

    黑虎军兵临钱塘城，隔五丈平原，驻军安营。钱塘乃齐越首都，破此地，则齐越亡矣。因为陆秦帝国同样是政局不稳，因此陆六孤只能坐镇京城，不能跟着御驾亲征。楼止至和楼轩的军队在北方正在南，楼辕估计，再有半个月，他们能打到钱塘和他会师。

    这一天，楼辕刚好二十五岁。

    南方的气候毕竟和北方不同，这一日没有了桃雪。夕西，转临近了黄昏。黑虎军中军大帐里，吴积白和霍湘震，以及楼辕，烹茶聊天，仿佛全然不是面临着一场大战。

    “一座城里十八个将军，这也算破纪录了吧？”吴积白指着地图了声哨，“小楼你够狠的啊，一夜连夺十八城，活活把人家十八个将军的全都弃城逃跑，现在团团挤在一个钱塘里，有将无兵，够憋屈的。”

    楼辕角微微上扬，很受用吴积白的一句恭维。只是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淡然，扭看了霍湘震一：“你确定要建议我劝降而不是攻？”

    黑虎军已经在钱塘城外扎营近十天了。不是无力攻打，而是因为副将霍湘震持要劝降而非攻。

    “钱塘是齐越首都，里面现在起码有十万大军和二十万的百姓。”霍湘震的神里有很多楼辕读不懂的东西，“攻的话，伤亡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