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什么。

    而后是淡淡的开：“我是你父亲，但是首先我是臣，是国家的武将。”

    他看着楼辕的睛，很淡，却很决：

    “对于一个将军，甚至只是一个士兵来说，国家永远比他的一切重要。一朝军门，终无私己。我问你有没有弑君，是以一个将军面对敌将的份。就算问你这些年来过得如何，那也只能是在家里，作为父亲的时候。”

    他就是这么想的？呵……

    楼辕笑了起来，嘲讽，也像是冷笑，狂笑之后猛然收声，咬牙：

    “好，好，好好好！！果然是大义凛然啊，楼元帅！！暮皓受教！”

    说罢挽刀横指，眸光凛然：“既然如此，战场之上也无父。楼元帅，暮皓请教了！”

    “你……真要我手？”楼止至看着他，看着苍狼刀上反的血红余晖，手却已经抚上了陪伴自己南征北战的雪鸿槊。人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兵。可却没说过，两军对垒的时候，竟是亲生父。

    “爹！！”

    楼轩的声音，忽然从有些遥远的地方传来。楼辕中猛然一闪冽光：“少废话！”说罢，突然挽刀抢攻，猛然从上飞跃起，凭借自己的轻功夫一跃起，刀炸一团血红的残影扑向楼止至——

    “接招吧！一剑霜寒！”

    他终于还是对我手了！！楼止至猛然敛容，雪鸿槊一挽便当空直咬向楼辕心！

    “爹！！住手——”

    楼轩的声音终于近了，可是已经晚了！楼辕人在半空，刀光突然一转打向雪鸿槊的槊杆，这一手大楼止至意料，收势已经不及，雪鸿槊狠狠崩碎了楼辕左肩肩的玄甲！

    “噗！”

    楼辕被兵戈杀气和楼止至的气劲震得猛然一鲜血，他竟然是没有运气丝毫力抵抗！楼止至大惊之，楼辕的左手已经狠狠握住了雪鸿槊，猛然发力竟然不是，而是狠狠拽着雪鸿槊刺穿了自己的肩！

    此时他轻一跃的气劲也终于到了，落地踉跄，一手仍然握雪鸿槊，楼止至却已经在错愕之松手。

    “爹！！辕儿没有刺驾！！”

    楼轩终于赶到了，却已经晚了一步——“传圣上谕！！放黑虎骑及武安君离！不得阻拦！！”

    楼辕冷笑着，回看向楼轩：“大哥，你来晚了。”说罢，又看回楼止至，仿佛欣赏他惊愕、悔恨、难以置信的神，角一丝冷笑：

    “这一，还你生之恩。”说罢，猛然发力了雪鸿槊，掷地，一手捂住伤阻止血，又从颈间拽一把钥匙，扔在地上，“小楼钥匙，还你四年照料之。”